“主子!”
一袭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连头也未抬,却在见到主座上的白衣男子时将满身的戾气散了个干净。
“我要知道现在皇宫的所有情况。”
雪衣公子批改奏折的手未停,语气依旧是一派波澜不惊。
黑衣男子领命瞬间消失在眼前,“公子,为何?…”
容容问至一半突然住嘴,他自是了解公子脾性的,若他不想说,无论如何外人是不能知道的。
果然,雪衣公子未答话,只是看着窗外飘飘落落的合欢花失神。
昨日夜观天象,皇宫方向有颗星在逐渐落下,而有一颗灿烂的星在朝着它的方向慢慢靠拢,光芒甚是盖过了那颗原始的帝王星。祁墨睿暗叹,这金水国怕是要变天了。
可容容不知,看着自家公子面无表情的脸,一时胆子也大了起来,“原来公子是想到了少夫人啊!”
笑意还留在嘴边,便听祁墨睿毫无起伏的嗓音说道:“容容,你既然无事可做,就跟着暗一去给我搜集情报去!”
霎时,容容便立刻安静了下来,只乖乖的研着墨,反观被勾起思绪的祁墨睿在不知不觉中嘴角已是噙了一抹笑意。
皇宫
“咳咳…”
龙榻上一身明黄的中年男人又咳了一口血,慢慢睁开眼睛。
“父皇…您感觉怎么样?阿褚…”
一直守在床边的靳梓轩看着几日来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靳权浩,眼里的心痛一闪而过,不过片刻便冷静下来,急急忙忙
的唤了人。
“皇上,请容草民给您请脉。”
靳权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容诸,又看了一眼身边毫无动作的靳梓轩,也不多问,费力地将手腕递了出去。
但慕容诸却是把过脉后立在一旁,垂头不语。
靳权浩见此,似是知道自己将要大势已去,索性闭了眼睛说道:“罢了,你且说吧,朕不会乖罪的。”
“是。”
慕容诸双腿跪在地上,匍匐在龙榻前,声音低沉,“草民斗胆,并无诅咒皇上之意,只是,皇上您整日操持朝政,龙体本就欠安,此时又毒性侵体,怕是…时日无多了。”
男子说完并不起身,只静静的等着靳权浩的反应。
“你说朕是中毒?”
靳权浩大惊,谁人如此大胆,敢对他下毒!
靳梓轩眼里的凌厉之色一闪而过,父皇果然不知,自己的枕边人竟是毒害自己的凶手。
“是,不过,此事,草民…”
慕容诸话说至一半被靳梓轩打断,“你先出去,本宫有话要对父皇说。”
待到背着医药箱的男子走出寝宫,靳梓轩屏退了身旁侍候的宫女太监,单膝跪地,“父皇,此时乃安贵妃所为。”
“咳咳…”
靳权浩大惊,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无妨…轩儿,咳咳,你可确定?”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戎马半生的男人眼里此时的阴狠毒辣,还有被隐藏的点点痛心。
“是,而且,安贵妃已经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