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许恒城能给他长点脸,堵住县衙悠悠之口。
却不曾想这小子飞扬跋扈,丝毫没有长进,若不是刘彦平极为敬重且溺爱他的姐姐许氏,他恨不得一巴掌将许恒城扇得有多远滚多远。
许恒城虽然在外面横行无忌,但在县衙里却最为忌惮他这个姐夫。
虽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却不敢有任何不满,只能急促解释道:“姐夫,我这次真的没去赌坊,是曹猛子带着个书生要杀我。”
“早告诉你别惹曹猛将,那小子是老主簿的嫡传,老主簿这人邪门得很,连总坛都说最好不要轻易招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许恒城委屈巴巴的道:
“姐夫,我这次真的没招惹他,今天我带领兄弟们在城门口收取入城税,那曹猛将却带着个来历不明的书生想要入城,
我让他交入城税,不能坏了姐夫定下的规矩,可姓曹的不但不肯,竟敢指使那书生打我,
这贼书生好生不要脸,与我拆了上百招,眼看就要被我拿下之时,竟然玩下三滥手段朝我洒石灰粉,迷了我的眼睛,
姐夫,你是知道我武功的,若非贼书生偷袭,我肯定不会败给他,幸好飞头突然杀到,我才得以逃回来禀报姐夫,否则今天就命丧他手了。”
“你快拉倒吧,你啥底细我不知道,还跟人拆上百招,那曹猛将若不是忌惮于我,一只手也能打残你,还什么来历不明的书生……等等!”
刘彦平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猛然巨变,惊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书生?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
许恒城道:“二十多岁,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刘彦平琢磨道:“二十多岁,年龄相符,还是曹猛将带入城的,莫非是新任知县?”
若是新知县,那自己派出去的杀手必然是折了,曹猛将是老主簿的人,老主簿向来跟他不合,他们接到了新知县,所有罪证都会交给新知县,自己就只有等待被屠戮的下场。
想到这些,刘彦平就一阵心慌,许恒城却连连摆手:“姐夫,那贼书生绝对不是新知县。”
刘彦平一愣:“你怎知道?”
许恒城道:“驿站的信上不是说了吗?新任知县是带着家眷前来上任的,还说这新知县是个穷书生,
但要杀我的这个书生却孤身一人没有家眷,而且他手里还有上万两银票,看着倒像个落难的富家公子。”
听到这般分析,刘彦平稍微松了口气。
那书生既无家眷又不穷,必然不是新知县。
但还是仔细问道:“我问你,动手之时,那曹猛将可曾出手帮助过那书生。”
许恒城口若悬河:“那当然出手了,我以一敌二,不然……”
啪!
刘彦平一巴掌扇过去,阴着脸道:“少说大话,事关重要实话实说。”
许恒城摸着脸颊卑微道:“曹猛将被我骂了几句都没有出手,是那书生先动手的。”
听到肯定的回答,刘彦平彻底放下心来。
如果是新任知县,曹猛将必然不会站立一旁不出手,看来确实是个贼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