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刹那,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在他心里与过往的任何一个都不同,而且是很多很多的不同。
因为母亲和老爷子的逼迫,白然然的每一次产检,他都是跟她一同去的。可起初的不耐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婴儿的消息里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欣喜与期待。只是最近一次的产检,他因为部里的事情没能陪她一起。
“好了,赶快进来睡觉了!”
楚青杫皱皱眉,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奇异,这让他很不自在。
白然然迟疑了一会儿,仍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走了进去。
给她放好水,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塞给她,然后将她推进浴室。
可再外面左等右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出来。
不会被浴缸淹到了吧?
他立刻起身,大步跨过去,用钥匙打开了浴室反锁的门。却见巨大而豪华的浴室里雾气氤氲,浴缸里却没人。
耳边微弱的哭泣让他循着声音转头,只见弥漫的热气中,女子无助地缩在门后的墙角,双臂抱着自己,嘤嘤地哭泣。
“怎么了这是?”
他走过去将她拉起来,她却不肯,非要赖在那里哭不可。
哭声弱弱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让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他等了一会儿,再去拉她,她还是不肯;几次三番下来,楚少的耐心也没剩多少了。
“你别这样了行么?”
楚少很烦躁,急得团团转。用力轻了她不理睬你,用力重了又怕伤到孩子,到底是要他怎样啊!
白姑娘抬着泪眼模糊的眼睛,抽噎着控诉道,“我都……我都快成……下……下……堂妻了……你还对我……对我……这么……凶。”
楚少愣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当即扶额,“谁说你要成下堂妻了?不是跟你说过了,既然娶你就会对你好吗?还要怎样?”
她却继续哭得伤心,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大约是酒喝多了,身体的水分也够足。
“他不爱我。我和我的宝宝以后都会很可怜的……”
白姑娘抹了抹眼泪,声音闷闷的,带了一点鼻音。
楚青杫顿了顿,没说话。
她的小脸上是带着泪洗过的雨过天晴的清丽,令人心动。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逃婚啊?”
她问他,仿佛真的实在征询别人的意见。
楚青杫几步跨过来,拉起她抱在了怀里,声音恨恨的,“谁说我不爱你了?”
白姑娘本来就穿的少,如今浑身上下又跟没骨头似的。她趴在他的肩头,四周被男性的温暖所覆盖,他的话她没听明白,可她恍惚中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可她如今脑子痛,心也莫名其妙地痛,想不明白,干脆趴着不动。馨香柔软的身体带着令人迷醉的淡淡的酒气,让他的身体暗暗滋生出某种冲动。
楚少拉开她,见她似乎安静了也放下心来。
看她如今不能自理的模样,他想了想,还是动手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那件暴露无比的超短款裙子拉下来,只一眼,就让他屏住了呼吸。
弥漫的烟雾下,这具只剩下内裤与乳贴的女性身体格外诱人,而女子还天真无辜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双臂却下意识地挡住了胸前。
楚少闭闭眼,“你自己洗澡。”
说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浴室。
“你别走!”
白姑娘拉住了他,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带着哭泣后微弱的沙哑,“我……我……我一个人……害怕。”
楚青杫见她眼眸低垂,就知道她在说谎。连喝醉了都知道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