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竹青深以为然,点头称是:“师兄所言,甚是有理,受教了。”
摸着良心说,肖大少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这位林教习,弟子当中能被他忽悠过去的人多,但负责授课的教习们可不一样。
他们虽然修为不如肖铭,但那只是被先天所生的根骨限制,学识方面可半点都不弱。
也就是林教习,次次都站肖铭这一边,没有他,肖大少瞒天过海没那么容易。
几位教习聊得很迅,而肖铭此刻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朝着几位教习微微抬手:
“肖铭不才,年岁尚浅阅历不足,让各位见笑。”
“不能这么说。”
崔教习朗声开口,语气中是尊重与佩服:“肖长老的讲法虽然简短,却包纳万千,独具一格又别开生面,我等钦佩不已。”
一番友好的商业互吹之后,肖铭的瞒天过海之计成功达成,不仅没丢面子,还成功装了一把,当真是好不快活。
而肖铭之后,便是林教习登上主坛,开坛讲法。
肖大少稳坐主位,正值暗爽之际,却忽的想起崔教习的话。
“肖长老的讲法虽然简短,却包纳万千。”
‘等等。’肖铭意识到了不对:‘我说的很……简短?!’
一日十二个时辰,肖铭讲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从下午讲到了落日——可得到的评价居然是简短?
他看向了林教习,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安。
讲道结束之前任何弟子不许出讲法殿,但弟子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息,消化一下庞大的信息量,顺便为下一节做准备。
半个时辰后……
“各回座位,宁心静神。”
当——当——当——
又是三声钟响,内外门弟子皆从刚刚的说笑打闹回到了自己的蒲团之上,正襟危坐面容端庄,静静等待着林教习说话。
没有起立老师好这种过程,也没有举手提问的规矩,开篇便是正题,讲到什么停算什么时候。
“篇,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拨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拨领无边际。度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玄元始,以通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恶……”
‘哦?这篇我好像读过,倒也不意外。’肖大少想到;
一个时辰之后……
‘嗯,差不多到我讲完的时间了,看样子林教习还有一番精力,众弟子们还有不少的感悟,宗门蒸蒸日上啊。’
两个时辰之后……
‘一篇经典竟能得出如此多的感悟,哥的悟性确实也不弱,看小叶他们好像也一样。’
四个时辰之后……
‘虽然不算厌烦,但林教习居然还在讲,修士的忍耐力果真不是盖的。’
十二个时辰之后……
‘不是哥们,一天了啊!’
此刻的肖大少望着手里的天日轮——天日轮,即肖大少自己给自己做的手表,即使修士感通天地能够精确感知时间,但他仍然喜欢用手表。
望着走了两大圈的天日轮,肖铭的面色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狰狞。
林广海教习一个人说了一整天,期间只是略微小憩了片刻,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十二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滔滔不绝源源不断。
下方的弟子,原先还称得上是感悟颇深,但有已经开始有少部分人出现厌烦的情绪,额头上也流出了细汗。
肖铭和四位气运之子倒是还好,肖大少本身是听得懂的,但惊叹于林教习的毅力。
二十四个时辰,两天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