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人,往广西查这案子,还给了时限。”
时限内,查清楚了,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若查不清楚——也就别拿这破事儿天天来扰朕的清净。
“贾家和林家……怎么说也是有亲的。”
萧若繁故意拿眼角瞟林霁风。
“这点儿亲,比起那些有心人的刻意为之,算不了什么。”
林霁风无所谓,一个说不清楚的孤女的案子,想要扳倒当朝太傅,简直痴心妄想;但是,贾雨村竟然敢直接拿到朝上告,就证明,这后面,绝对有推手。
水溶只看向林霁风:“你管不管?”
林霁风耸耸肩:“闲事我不管。”
不“闲”
的,他当然得管。贾素瑶可牵着太子的事儿,绝对不可等闲视之。
水溶点了点头:“随便你。”
林霁风在南边有人手,想插一脚很容易;而他身为北静王——醉生梦死最得朝廷的喜欢,若真“仕途经济”
了,绝对会惹恼某些人。
看着他们一来一去,萧若繁不禁好笑:“哎,真是越发听不懂你们的话了——果然,我这种俗人,比不得你们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少来,讽刺我们没个正形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林霁风敲桌子,敲完却又看水溶——还是不解,“你今天就穿这个去上朝的?”
没得个御前失仪的罪过?
当然不可能。水溶看了看漆黑如墨的袖子:“我本想下了朝直接去‘千桂轩’,就将这身穿在了朝服里面。”
所谓“千桂轩”
,乃是最近红极一时的戏园子,北静王也爱去听戏,甚至还能唱上几句。
“……这身是唱什么的?”
一身黑,诡异之极。
“荆轲刺秦。”
林霁风抽嘴角,萧若繁扶额——水溶公子的心境,当真超脱至凡人无法理解之“化境”
。
同谋南局调兵遣将独遣情钟惊雁嬉鱼
宁康宫——
太皇太后看着跪在软榻下的俊朗青年,不禁有些怔愣:看起来还是一如当初,静谧温和,彬彬有礼。可这孩子的心……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