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拾起的碎片握在手中,感觉尖锐的金属刺破皮肤,手心里的疼痛抵不过心中的钝痛。
……他伤了sever,很痛。
harry·potter静静地蹲在地上,任凭黑暗将他埋没。午夜的城堡中似乎穿过呜咽的风声,让他沉沦。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harry动了动——竟然出现幻听了……以那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回头……
“harry·该死的·potter,你究竟在干什么!”
snape怒气冲冲地掀开隐形衣,把人从地上拎起来,“要自残滚回你的狮子窝去!”
harry在恍恍惚惚中被扔进地窖的沙发,盛怒中的魔药教授掰开他的掌心,清除刺入的碎片,然后涂上一层魔药。
harry立刻感到一阵火热灼烧的感觉在右手掌心蔓延,那些伤口渐渐的消失愈合。托这个魔药的福,他的脑子也清醒很多。
“教授……”
他喃喃地低吟。
“好了就滚出我的地窖,harry·potter。”
男人的神情漠然……
“是的,教授。”
在地窖房门阖上的瞬间,harry的话轻轻地飘进那门扉之内:“sever,我是真的爱你。如果你认为过去是罪,我可以与你一起承担。”
静静坐在壁炉边的身影没有一丝动摇,但是却透出渗入骨髓的冷寂……
harry不会道歉,因为那是他心底的话,因为sever不需要。他想要去爱sever,想要让他幸福,可是sever永远最先将自己隔离在幸福之外。不扒开他的伤口,他永远会捂着它,化脓生疮,直至死亡。
harry低头看向自己光滑没有丝毫伤痕的手心——sever给他用的是最好的魔药。方才那股尖锐的疼痛仿佛错觉,就连心中的疼痛也随伤口的愈合而淡去。
harry微笑。
——谁叫你如此温柔,令我无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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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魔药大师重现了去年魔药事故后的噩梦,经历过那场事故的每一个教授和学生都在心底拉起了最高级警报,就连精力旺盛的gryffdor小狮子都夹着尾巴低头走。一年级的新生在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内,第一时间得到了学长学姐们充分严肃的警告,就连画像和幽灵们都通过各自的渠道得到消息,努力让自己不会触怒到这位处于低气压中心的魔药学教授。
整个hogwarts,唯一一个没有得到消息的,大概只有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吉德罗·洛哈特先生。而这位先生显然经过恶作剧事故之后对这位魔药大师有了些错误的观点,导致他忘记了分院仪式上的教训。
于是他在午餐时间对snape微笑,并劝解:“sever,你应该多笑笑,虽然你不可能像我一样受学生欢迎,但是连续十年担任hogwarts最恐怖教授实在不是一个出名的好方法。”
他亮出自己的微笑,洒向各个长桌的小动物们。但是今天几乎全部的学生们都在埋头苦吃,没有一个人愿意抬头,尤其是洛哈特在安静的大厅说出这么一句话后,有些女生甚至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像傻瓜一样露出被灌了迷情剂一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