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的那二十六名士子被押到的考舍当中,监守的军士给他们分试卷。
金吾卫从考舍中搜出书抄,士子们本以为没了希望,哪成想主考官竟叫他们返回考舍,重开始考试。
寒窗苦读多年,今天莫名其妙地竟被人扣了一顶屎盆子,怎么不叫他们气愤?
他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气。
“我一定要证明自己!”
为了活下去,为了日后的前程,这是他们心中唯一的想法。
士子们调整好状态,表情严肃,奋疾书。
九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那些作弊的士子们也早就将文章写完。
傍晚,贡院的大门再次打开。
贡院门前已经围满了人,眼巴巴地朝贡院里面看去,焦急地寻找自己等的那个人。
可收了试卷后,与以往不同的是,主考官竟然命令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考舍,士子们虽然心中大为疑惑,但却也不敢违抗命令。
贡院大门前,冯安良坐在马背上,冷声说道:“郑校尉,圣旨到来之前,贡院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出。”
郑昆拱手俯身,十分恭敬地说道:“请大人放心,谁要是想跨过贡院的大门,必须从卑职的身上踏过去。”
冯安良满意地点头,然后带着作弊的书抄和二十六名士子的试卷,一路疾驰,奔向皇宫。
宫门前,身份查验无误后,一旁的太监接过随从的军士手中的包裹,跟着冯安良直入宫城。
紫宸殿
赵国皇帝赵乾正在殿内批阅奏折。
这时,听到殿外大喊:“中书舍人、春闱主考官冯安良觐见!”
放下,赵乾微微一笑:“事情有结果了,让他进来!”
太监总管赵忠扯着嗓子喊道:“宣!”
一会儿,冯安良弓着身子走进紫宸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喊着:“微臣冯安良拜见陛下。”
赵乾挥手笑道:“起来吧。”
“谢陛下。”
赵乾坐直了身子,急忙问道:“差事办的怎么样?”
冯安良低着头:“正如陛下所料,此次春闱的确有人作弊,不过作弊一事却有极大的蹊跷。”
赵乾皱起眉头,有些意外地看向冯安良:“究竟有何异常?”
冯安良便将贡院士子作弊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给赵乾听。
听完之后,赵乾板着脸冷声说道:“你是说作弊的那些士子将已经熟知的内容制作成书抄带入贡院?”
“正是!”
赵乾被气的站起身子,冷笑一声:“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难道这些作弊的士子都是蠢货么?”
“可事实就是如此,微臣已经将作弊士子的试卷带来,还请陛下查阅。”
赵乾重坐回龙椅,挥手说道:“呈上来让朕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奇才!”
包裹经过金吾卫检查后,一旁的赵忠急忙将一摞试卷呈到赵乾面前。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赵乾将试卷一张张看过,之后,他又看了单独放在一边的书抄。
两相对比之后,赵乾越看越气愤,最后他咬着牙低吼:“这些文章大都文采了得,又怎需要夹带书抄?又怎屑于夹带书抄?这简直就是栽赃陷害!幕后之人真是罪大恶极,其心可诛,这是在挖朝廷的根基!这是要毁了朝廷!”
……
两相对比之后,赵乾越看越气愤,最后他咬着牙低吼:“这些文章大都文采了得,又怎需要夹带书抄?又怎屑于夹带书抄?这简直就是栽赃陷害!幕后之人真是罪大恶极,其心可诛,这是在挖朝廷的根基!这是要毁了朝廷!”
紫宸殿内,除了赵乾,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心里不停地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