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段玉山拉住沈棠的手,热泪盈眶:“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别这样。”
沈棠软语劝他:“你也帮了我忙呀,我们是互相的。”
段玉山将眼泪逼了回去,顿了片刻道:“沈棠,我不是正常人,但是你是。
我不能耽误你,我们成婚之后,你若是遇上合适的儿郎,到时候我们就和离,我绝不会耽误你。”
“以后再说吧。”
沈棠弯眸朝他笑了笑。
遇见合适的人,很难吧。
*
“姐姐!”
沈棠从马车上下来,便听到杨书宁唤她。
她讶然回头,粲然一笑:“书宁,你怎么回来了?”
“姐姐。”
杨书宁走上前,注视着她:“我听说,你要和段玉山定亲?”
“嗯。”
沈棠点头,笑着道:“对呀,我还没给你下请帖呢,你怎么知道?”
“姐姐。”
杨书宁皱眉:“这门亲事做不得,你不知道段玉山的事。”
“我知道的。”
沈棠道:“他人很好的。”
“我说的不是人品。”
杨书宁左右看了看:“姐姐,我们进去说。”
“来。”
沈棠笑着朝他招手,提着裙摆跨进了门槛。
杨书宁目光晦涩地看着她昳丽的小脸,低头跟了进去。
“你今日怎么没去国子监读书?”
沈棠随口询问杨书宁。
“我才从国子监回来。”
杨书宁忍不住上前拉住她袖子:“姐姐,我打听过了,段玉山有龙阳之好,他和白鹤书院的
周寿麟交好,姐姐不能嫁给他。”
他是特意为这事儿回来的。
沈棠蹙眉:“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个好友与他们是同窗,和周寿麟私交甚好,这种事情寻常人问不出的。”
杨书宁低声道:“我亲自去问的。”
沈棠鸦青长睫扑闪了两下,这件事段玉山倒是没有和她说。
不过,段玉山既然是女子,有心上人也是寻常事,她倒不觉得有什么。
“姐姐在想什么?”
杨书宁见她不说话,心中焦急。
“没什么。”
沈棠摇摇头:“没事的,你别担心,段玉山和我说过了。”
“说过了?”
杨书宁疑惑:“那姐姐还是坚持嫁给他?”
“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沈棠将袖子从他手中抽了回来:“书宁,你知道我的处境。”
“我说了我可以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