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心里更膈应了一些,“菀菀啊,你这样做不太好吧,我们宋家可从来没说不认这桩婚事的呀。”
“我知道,是我不想连累伯父伯母和凌墨而已。”
许菀轻叹了一声,抚了抚面前的锦盒:“宋伯母,您还有伯父,凌墨,都对我很好,是我没福气。”
许菀眼圈红了红,说完这句,她就站起身,再次看向宋太太:“伯母,您把我母亲的信物给我吧,退婚,对凌墨也是好事。”
宋太太憋了一肚子气,虽不情愿,但又怕许菀万一反悔,倒是错失好机会。
只得让人去拿了许菀母亲给宋凌墨的信物。
“菀菀,我们宋家可不是那种落井下石见风使舵的人家,这婚是你要退的,外面人要是问起来,你可要说实话,别让人以为我们宋家欺负你。”
宋太太握着许菀的手,一边送她向外走,一边唉声叹气:“你知道的,我心里早把你当宋家的儿媳妇看了,只是可惜……”
宋太太低头抹了抹泪,再抬头看许菀时,眸光却不由一怔。
许菀脖子上有两处可疑的红痕,这时日,也不是蚊虫肆虐的夏日,更何况,宋太太也是过来人。
她当即忍不住,阴阳怪气刺了一句:“菀菀,你忽然要和我们凌墨退婚,是不是外面有其他男人了啊?”
许菀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手指从宋太太的手中抽出来。
她面上仍是那样淡淡的笑,但笑意却有些冷漠的讽刺:“宋伯母,婚既然已经退了,那么我的私事,您就无权过问了吧?”
“你……”
宋太太没料到许菀竟也会话中带刺,一时倒是被她这句话给噎住了。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许菀转身下台阶,宋太太气恼咬牙,“好你个许菀,原来你那所谓的温柔贤淑都是伪装的,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和我们宋家退婚,你能攀上什么高枝儿,卖出什么好价钱!”
许菀气的脸色煞白,但此时,她没工夫和宋太太打这些嘴皮子官司,就算是口头占了上风又怎样?
如果许氏真的没了,她这只落地的凤凰连鸡都不如,到时候只会让宋太太更狠的踩她几脚!
许菀没有回头,宋太太似是气的有些狠了,不顾身份什么难听话都往外倒,十分不堪入耳。
只是许菀早已对这些麻木了,挨骂怎么了,更难堪的屈辱都受了,这又算的了什么?
……
许茶在机场预备过安检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许小姐最好还是先待在京都,要不然许小姐瑞士银行账户里的那些钱……”
许茶一个字都没说,乖觉的挂断,退了机票。
她虽然身子不好,从小病病歪歪的,但心眼子最多,她既然身为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现在还是乖一点的好。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所有安排都黄了,只能重新筹谋。
行李放在她的一处私人小公寓,只提了个手袋回来月泮,佣人也只当她出去逛街而已。
许菀坐在沙发上发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母亲的首饰盒。
许茶是认得的,当年许菀和宋凌墨订婚,许太太很高兴,将这枚祖传的玉佩,赠给了宋凌墨。
只是,这玉佩不是该在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