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腰间他准备自保逃命的法器,炎赤脸色这才好些。
看看眼前脏乱破旧的屋子,他一叹气,抬脚走了进去。
算了,他走累,姑且在此将就一晚。
司命说了,妬凰这一世基本没有踏出过昆仑山。
她自幼病弱缠身,又被无渊上仙放到昆仑后山护着,想来是出了什么岔子,被上仙接到山顶去疗养了。
他就在此落脚,等上一等吧。
炎赤不知道的是,房屋的主人就和他同在昆仑山。
淓玡醒来的时候,时予用施法点了一把火,替她增温。
保护罩已经被撤去,淓玡理了理时予替她盖上的披风。
“你醒了。”
时予说着,递给她她刚烤好的馒头。
淓玡接过,吹了吹气,面前又多了一颗桃。
“吃吧,我在山那边摘的,可甜了。”
挽澜动了动,虚体形态的他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胡扯,那桃可不是一般野果,那是无渊亲手种的桃林,据说是王母赠他的桃树,几百年的仙桃,可滋补了。
这个时予倒好,一去就跟野猴子一样,掳了好些,还专挑又大又甜的桃子摘。
呸,泼猴。
“啊——疼疼疼——”
挽澜惨叫起来。
“什么声音?”
淓玡警惕。
“没事儿没事儿,我的剑灵,他,他,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时予面不改色说,脚下却悄悄用力碾上挽澜的脚。
淓玡看了看她地上用力的脚,笑了起来。
“怎么不让他现身啊?”
“他,他害羞,不敢面对你这么个大美人。”
淓玡听时予一说,脸色羞红,默默吃着桃。
挽澜挣扎出了自己的脚,听见她的话,又痛又忍不住翻白眼。
时予作势又要上手,吓得挽澜大叫起来。
“疯女人,离我远点!”
淓玡看不见他,但看见时予扬起的手,以及挽澜气急败坏的声音,她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是她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