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又吸了一大口烟说。
于是,夏珏就将刚才遇到疤脸男人的经历连同那个梦叙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人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石岩确认道。
“是啊,就像是一下子融化在了这一片夜色里。”
夏珏一边说,一边低头仔细看着脚下一块块的墓碑。
“你在找什么?”
石岩看着夏珏问。
“我在想他是不是钻进了坟墓里。”
夏珏皱起眉头说。
“我可不相信鬼,夏珏,有可能他是去前面村子了。”
石岩笑着说。
“村子?什么村子?这有村子吗?”
夏珏闻听这话,猛然抬起头来问。
“小里南庄啊,就在前面不远,二三里路。”
石岩手指着墓地南边说。
当石岩听到梦里那疤脸男人的名字的时候,露出吃惊的表情:“你说那人叫什么?”
“成浦,怎么啦?”
夏珏问。
“你知道林家森那位烧伤的工友叫什么吗?”
石岩反问。
“叫什么?”
夏珏似乎预感到了些什么。
“成浦!”
夏珏虽然心理有所准备,可这一回还是轮到他吃了一惊,透过烟雾,夏珏望着林家森的墓碑,无意中瞥见上面铭刻着的墓碑号:“18o3”
。
夏珏又是一缕疑云略过心头,他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他清楚地记起那梦里的一件事来,居住在幽明小区的林家森的门牌号,也是:“18o3”
!
后来就这件事,石岩专门请教过温情教授。
温情女士说:“有些人的梦境与现实生活重回、交错是常有的事,但是出现这种巧合的话,确实令人惊异。当事人在没有先知先验的情形下,似乎具备了某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可否认,虽然现代科学突飞猛进,然而人们对于人的大脑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结构和机能,由它而产生意识和思维又是怎样的,仍是知之甚少,始终是一个不曾解开的谜。在心理学方面,一些课题研究在不断颠覆以前的认知,成为新的认知;但是,可以断定的是,别说是这些新认识了,即便是现今已经认定为的一些既定事实,也很有可能被后来的研究结果所怀疑和否定。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石岩“呵呵”
笑了笑,觉得教授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西河市纪委办公大楼门前,夏珏抬头望了一眼那一级级高高的台阶,毫不犹豫的登了上去。
接待夏珏的是一位姓纪的同志,圆圆的一张脸,戴着一副圆圆的眼睛。
“夏珏同志,你反映的问题很好,也很重要,我们一定会尽快展开调查的。”
临走前,他紧紧握住夏珏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