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芝单手撑着下巴,她发现最近王澜和石头行为越来越亲密了,两人连眼神都不一样了。
看来,她这青丝坊里,有一桩好事接近了。
正想着,绵竹和夏晚就从隔壁酒楼拿了午膳来,正巧这时候没什么客人。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绵竹问。
贺兰芝微微摇头:“没什么。你肚子已经显怀了,以后这些粗活还是不要做了。”
绵竹抿嘴一笑:“我做女红时间太长了,腰酸背痛的,总得要走动走动,活络一下筋骨才好。”
几人把饭菜全都摆在桌上,知道贺兰芝爱吃鱼,王澜就特意将一条清蒸银鱼摆在了她面前。
然而她刚尝了一口,就感觉胃里翻腾:“哕……”
“这鱼怎么这么腥,四喜酒楼的厨子是越来越敷衍了,连做菜都不去腥了。”
她擦了擦嘴,即使银鱼被端走,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干呕。
王澜闻言,也尝了一块儿。
她细细品尝后,有些不解:“少夫人,这鱼没有腥味呀。”
“可我刚才只尝了一口,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贺兰芝说着,那股味道好像又涌了上来,她连话都还没说完,又吐了。
夏晚担忧道:“这恐怕是病了。少夫人,我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这症状,跟我以前害喜一模一样。”
绵竹说。
王澜立马呵斥道:“别胡说,少夫人都没有与大少爷圆房,怎么可能怀孕。这或许是病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贺兰芝仔细一想,自己最近好像经常疲惫不堪,食量还大了不少,现在又常常想吐……
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可能是感染了风寒吧,我回府歇一歇就好了。”
王澜正要送她,她连忙拦住:“坊里的事务还要你们几人好好打理,就不必送了。”
前脚出了青丝坊,后脚她就去了医馆。
老大夫捋着胡须老神在在的给她把了脉,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她,怀孕了!
而且还有孕两个多月了!
这仔细一掐算,不就是两个月前,她跟谢无痕在祝府的那一次嘛。
贺兰芝刚踏出医馆半步,长街另一头就有人骑着快马奔驰而来,速度极快。
“驾!闪开,通通闪开!”
马蹄扬起阵阵尘埃,贺兰芝被呛得咳嗽。
这什么人啊,骑马这般快,也不怕撞到路人。
“站住!”
可紧接着,那人身后跟着数十个黑衣禁卫军,带头的不是旁人,正是谢无痕。
高头大马在医馆门前停下,谢无痕勒紧了缰绳:“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见这里是一处医馆,又问:“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