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与和自己同高的他对视,天琳轻声问:“狂,你对凤后参政这件事怎么看?”
她的话令他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但随即掠去,但还是让天琳看见,让她的心益发地沉重。
“这是君临历来的传统啊!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也认为男子应该安安分分地在家里,不抛头露面吗?”
他故作不解地问。
听完他的话,她一把把他推倒在一旁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是一片寒霜。
“狂,你知道我从不会这样苛求男子,相反,我很敬佩那些聪明不输女子的男儿,如你,如易言,如凤后。”
她轻柔地说,却令楚狂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不过,如果这些聪明的男子会做出一些伤害我所重视的人的事,那么,我对他们绝、不、留、情。”
最后几个字里冷残的语气令他心一惊。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看着离他极近的女子,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你应该知道的,狂。”
她依旧轻声说。
“我不知道。”
她知道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刚回来吗?
不答话,天琳站直身子,楚狂也从桌上起来,眼带防备地看着她。
他的防备她看在眼里,也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这令她苦笑了一下,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没有萌芽的机会了。
“楚家,寒家,月家一直都有秘密联系吧?”
虽然是疑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楚狂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整了整衣襟,向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她背对着他说:“不要做出让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事。”
说完,便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楚狂才跌坐在地上,脸上布满痛苦。
“天琳,希望你会原谅我。”
他低喃,可心里却明白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
平服了一下心情,他站起来,关上门,走到内室,执笔写了一封信,装好。
然后一弹指,马上从窗外跳进一道黑色的人影。
“参见楼主。”
来人跪下道。
“马上把这封信送到宫里的那个人手里,小心行事。”
“是。”
那人说完,就如来时一样飞快地消失了。
天琳,下次再见,我们就可能是敌人了。
而宫里的人看完这封信,低声说了句:“凤天琳,你似乎留不得呢!”
驱逐
十月五日,夜
这晚,君夏和寒寂月难得有闲情逸志在御花园里散散步。
“君夏,为什么还不接见王爷?她已经来求见几次了。”
寒寂月问。
低着头,状似在玩睬影的君夏头也不抬地说:“只是还不想见她罢了,而且我最近总是特别的累,再过一段时间吧!”
“可是这样好吗?毕竟王爷的性子……”
他略带迟疑地说。
“哦?天琳的性子怎样?”
她依旧低着头,眼底浮光掠过,可是他看不见。
“你不要怪我多嘴,我在进宫前就听人说……呃,王爷因为手握军权,所以行事比较……目中无人,甚至……甚至有人听她说过……”
他停顿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什么?”
顺着他的意,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