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上上药吧!”
他迟疑地说。
“哦。”
他的提醒,她才忆起手上的伤,手一伸,就要找药。
“我帮你吧!呃……如果可以的话。”
他自告奋勇地说,可她淡淡的一瞥,令他声音马上低了下去。
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天琳把手递过去,“有劳了。”
楚狂马上开心地应着。
在楚狂帮她包扎的时候,天琳看向守在床边的寒寂月,看着那专注的眼神,她突然爆出一句话:“寒寂月,我很讨厌你。”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
“非常非常的讨厌。”
她继续说。
“我以为,你应该是恨我的。”
依旧注视着君夏,寒寂月轻轻说着,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床上的人说。
“恨这种情绪太累人了,而且,你还不够格让我恨。”
“是吗?你们凤家的女子,真的很特别呢!”
他轻喃,“凤天琳,你可曾恼过她将江山拱手让给我?”
“不,”
她出人意料地说,“这江山,我也算是那拱手的人。”
“什么?”
寒寂凡惊呼。连寒寂月也震惊地看向她。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吗?”
她嗤笑一声,“寒寂月,从她要立你为后开始,我便暗中调查所有的一切,到你进宫之时,你们楚、月、寒三家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只是不说罢了。”
“为什么?”
寒寂月低问。
天琳深深地看了看他,再将视线移到君夏身上,“你一定觉得她这个皇帝做得很烂吧,其实一点也不。从十五岁开始,我和她,平炎国,改旧制,一扫多年的积弊,励精图治,开创凤元盛世,君临的煌煌岁月,浩浩河山,谁及得上她的功绩?论到做皇帝,她绝不比任何人差。若不为天下苍生,谁也没有资格来指责她的不是,而且,将江山拱手于你,并没有造成什么生灵涂炭,这五年来,你也做得不错,只除了——竭尽所能放纵寒家外。”
最后这一句,她说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