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忖,老情人还是越少越好,倘若这位老情人不主动来找本座,那本座也不要送上门去找晦气了,反正我俩从身份就已经不相配了。
其四,就是裴逍。
这小伙思慕本座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吶!无论本座如何冤枉他,打骂他,他都默默承受,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孩子。
他与我的关系……是他自己说的!
季清之说他以为自己跟裴逍是正义教的最后两朵白莲了!也就是说,除了裴逍本人,谁都不知道他与本座有何不得不说的故事!你说这些老情人个个都说是我的情人,为何外人通通不知道啊!究竟是我们隐藏得太好,还是他们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可我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裴逍是个好孩子,他不应该撒谎,他那日说了一句“属下惶恐……”
慢着!他说的是属下惶恐?
我问是不是碰过他,他惶恐个甚么劲呐!惶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呐!你敢不敢给个准信啊!
我心中如同十万只蚂蚁爬过一样难熬,当即冲出去召见裴逍,抓住他狂晃道:“你说!本座究竟有没有碰过你!你说啊!本座要听你说句准话!”
裴逍诧异地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了下去,道:“属下……惶恐。”
我怒道:“说人话!有还是没有!”
裴逍默了一会,道:“没有。”
我去你令慈的!
本座到底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杀了你老母,你要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本座那天挨了两巴掌到底是为了甚么呐!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很好!坑本座坑得干脆利索呐!
我怒极攻心,把自己关在屋中,谁也不见。
晌午时分,宋玉来敲门,道:“教主,用午膳了。”
“不用!”
宋玉默默退了下去,过了半个时辰,他又跑来敲门,我吼道:“说了不用!你没把本座的话听进去么!”
本座气都让他们气饱了,哪里还有闲情用午膳!
宋玉道:“教主,白虎堂林长老求见。”
我道:“哪个林长老?”
“就是百草堂林堂主的父亲林茂昌林长老。”
林郁文他爹?他来做甚么!本座醒了这么多天,倒还没有见过他,我起身理了理衣裳头发,道:“让他进来罢。”
“是。”
宋玉说着,推开了房门。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中年人,约莫五六十岁,面相苍老,两鬓斑白。林郁文今年二十有六,照例说他父亲也应该是强壮之年。怎的两鬓已经斑白,神态亦是十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