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生可怜兮兮地站在马下,道:“萧大哥,你要丢下我了么?你要是再丢下我,我就不活啦~”
我望向林郁文,想看他如何办,他道:“阿定既然收了你,我也不好多说甚么,只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如今我还在人世,你就要跟在阿定身边,必然是要受些委屈的,你受得住么?”
方天生道:“为了萧大哥,我什么委屈都能忍住。”
林郁文:“那好,你过去跟裴右使共乘一骑马。”
方天生可怜兮兮地望了我一眼,跑过去坐在了裴逍身后,我们扬鞭一同朝山下奔去。
林郁文身子尚未恢复,适才又吐了血,一路上咳嗽不断,好在我坐在前边,总算为他挡了一些寒风。要他顶着这副身子还要四处奔波寻找我的下落,我心中实在内疚,又心疼得很,心中暗下决心,今后倘若有人再对本座舍命相救,本座是死也不能以身相许了!
那寺庙瞧上去渺无人迹,实则距福州不到一日的路程,我一行人赶在日落前在镇上一家客栈落住。
裴逍向着掌柜道:“一间天字房,三间地字房。”
我插嘴道:“三间天字房。”
裴逍眼巴巴地望着我,方天生一脸期待地望着我。
我轻咳一声,道:“我跟郁文住一间,你们随意……”
方天生一张包子脸瘪了下去,裴逍依言办了。
赶了一日的路,我早已疲惫不堪,用过晚膳就跟林郁文回房,准备洗洗睡了。中途想起他日间提起的那块玉佩,赶忙取出来挂在身上。想了想,又将那块刻着“定”
字的玉佩塞给林郁文,道:“我身上挂了一块,这块玉就收在你那罢?”
林郁文淡淡一笑,道:“好啊,你帮我挂上。”
我殷勤地帮他挂在脖子上,熄了灯两个人就上了床,相互搂着躺在床上,我道:“你今日吐了血,又赶了一日的路,身子吃得消么?”
林郁文道:“还好。”
我心里十分担忧,香山老人曾说过,服下“榴莲”
就会透支毕生精力,换取一年的太平,他如今虽然无碍,可早已病入膏盲,余下不过一年的寿命。我只要一想到他一年后就要离我而去,心里就痛得不得了,正在伤感,忽听林郁文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道:“我听你的。”
他道:“你出来也好些日子了,我想回去了。”
我道:“好,那我们明日就回正义教。”
我心里实在有些吃不准林郁文的心思,如今多了个方天生,莫不是他想带方天生一同回正义教?可他不提,我又不敢多问,只得睡了。
翌日,我们就起程赶回正义教了,之后一连两日,我夜里都跟林郁文住在一块。这夜,方天生终于忍不住了,道:“萧大哥,你到底甚么时候跟我睡啊。”
我敷衍道:“你还小,洗洗睡罢。”
方天生委屈道:“这不公平,我虽然是小的,但我也是萧大哥的人啊。人家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的,不说每日宠幸小妾,三日内总有一日是要宠幸的。我也不是个贪心之人,林大哥三天,我一天好了,你已经连续跟林大哥睡了三天,今夜你一定要跟我睡!”
说着,就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
我扯着他的胳膊,道:“老爷想要临幸谁还得你一个小的批准?你一个小妾整日争风吃醋,弄得家宅不宁,小心老爷休了你!”
方天生道:“我不管,我今晚就要跟萧大哥睡,你不肯我就一直抱着你!”
我一口气也上来了,抱着林郁文道:“我也不管,今晚我一定要跟小林子睡。”
林郁文气定神闲地倒了一杯水,道:“既然你们谁都不肯放手,那就一块睡好了。”
此言一出,我与方天生皆是惊呆了,他竟要三人同床?不说我跟方天生只是有名无分,就算他真是我的小妾,这大房跟二房一起伺候老爷甚么的,压力也忒大了,老爷会肾虚!
方天生一脸高兴地道:“好啊~好啊~”
这样的馊主意你都能同意?本座重新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既然林郁文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反驳。夜里,我三人一块躺在床上,挤得跟肉粽似的,我紧张得心口蹦蹦跳,好半响都睡不着。
方天生轻声道:“萧大哥,你睡了么?”
我装作已陷入沉睡,不答他,方天生无趣,只得睡了。
正迷迷糊糊要陷入沉睡,忽然觉得一只手就探入了我亵衣,我一个机灵就擒住了那只手,正准备来一招打狼棒法,一道气息凑到我耳边,轻声喊了一声:“阿定。”
我心里安了,是林郁文,于是乖乖地转过身面朝他。
夜里漆黑一片,我瞧不出他的样子,只感觉那只探入我衣衫的手在我身上抚摸,随即嘴巴让一个温热的东西堵住了,先是厮磨了几下,随即探了进来。
我让林郁文如此大胆的作为骇了一跳,既不敢推也不敢回应,林郁文似乎料到我的心思,轻声道:“放心,他已经睡了。”
就算他已经睡了,我俩也不能这样吶!在一个十七岁的孩子面前,你这样做真的妥当嘛!万一他醒了呢!
林郁文不管不顾,舌尖钻入我的口中一阵挑弄吸允,手不停在我身上抚弄,作为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摸成这样还没有反应,那一定是因为不举!显然本座是个正常男人,让他几下这么一摸,登时有感觉了,再见边上的方天生毫无动静,稍微安心了一些。
你还别说,旁边躺了一个人,这种偷情的滋味还真是十分美妙。
我不禁亲了回去,两个人就紧搂着在床上热火朝天的亲了起来,中途不晓得哪里冒出一只手拽了拽我,想要把我拽开,我心中一个不乐意,一脚就踹了过去,也不知甚么重物掉落到了地上。过了一会,耳边响起一个阴沉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