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在計凌面前承認過喜歡沈辭,當然喜歡,要不然為什麼打算在生日宴表白,但現在他說不出口。
在沈辭帶別的男人招搖過市時,他說出的的每一句喜歡都是在扇自己的臉。
計凌:「就是覺得。。。。。。」
他說不出口。
在心裡說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小辭放下了,你也不怎麼上心,索性一拍兩散,對大家都好。
但這種話在這種時候,對蔣天晟來說是落井下石。
好在蔣天晟習慣了計凌的性格,也沒追問,匆匆道了謝後就掛了電話。
十來分鐘後,蔣天晟回復了魏卿簡訊。
他挑了金城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包廂,預定了最貴的菜。
包場。
這次沒有沈辭在一旁撐著,他倒要看看一個空有臉的安保,怎麼在他眼前裝腔作勢。
到約定的時候,蔣天晟踩點到。
他心情還算不錯,甚至躊躇滿志,幾乎能想像到魏卿手忙腳亂或者心虛發怯的樣子。
等收拾了魏卿,他再和沈辭好好講道理。
蔣天晟還是想表白。
他要和沈辭確定關係,不止是家裡催的緊,也因為這次生日宴的事讓他確認他比自己以為的更喜歡沈辭。
但表白的同時也要約法三章。
比如沈辭不要再去辭安,那圈子太亂,全是心懷不軌的人,去沈氏或蔣氏上班都行,有個事做拿得出手就可以了。
到地方,包廂空蕩蕩。
蔣天晟等了十分鐘,忍不住打電話給魏卿:「怎麼,不敢見我?」
那頭停頓了兩秒。
很輕的一聲說不出意味的笑,蔣天晟熟悉的惱火感頓時湧上心頭,但在情敵面前他還是維持了最基本的風度。
或者也因為魏卿的態度。
清晰而冷淡的回覆:「堵車,十分鐘。」
蔣天晟忍著氣坐在包廂,再一次對比他和魏卿,發現勝算幾乎是壓倒性,情緒就又平復了。
直到包廂門被服務生推開。
男人眉目深刻而俊美,身量頎長氣質斐然,出現的一刻讓人既想看又不敢看,竟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蔣天晟下意識肌肉緊繃。
這是雄性生物在感知到威脅和壓力時的下意識反應。
魏卿看了眼蔣天晟,坦然的坐在了蔣天晟的對面。
感覺被無視的蔣天晟安慰自己,只有皮相算不了什麼,人還是要有事業和地位才是硬道理。
後續上菜、上茶,兩人都沒有說話。
魏卿是懶得說。
蔣天晟是平復心情,還想讓魏卿感知到酒店層次和服務水平的壓力。
但魏卿始終平靜,這讓人心情很難不壞。
忍不住開頭:「這裡環境還可以,菜也不錯,魏先生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