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请随奴才去往承乾殿。”
太监作揖时虽谦恭,语气却颇为倨傲。
荣幼慈原以为被雪祭骁羞辱一夜,这件事就会过去,没想到今夜又要被召往承乾殿侍寝。雪祭亦衡就站在她身边,不知身为夫君的他,此刻会作何感想。
“对不起。”
荣幼慈垂着眼眸,轻声对她的夫君道歉。说完便欲随着太监离开。
雪祭亦衡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欲言又止片刻,才缓缓说:“阿慈。”
映入他眼帘的,是荣幼慈手腕的淤痕——她昨夜被雪祭骁束缚得太紧锢。其实不止是手腕,全身都是伤,淤青泛紫的、破皮流血的。
那个男人的力度太大,手掌粗糙,而荣幼慈偏偏是皮娇肉嫩的体质,欢爱一整夜过后,难免伤痕累累。
“亦衡,不用担心我。”
荣幼慈对他笑了笑,就像长姐安抚宽慰弟弟。
去往承乾殿的途中,荣幼慈在轿子里睡着了。她昨夜被折腾坏了,今日又要给皇后请安,在这宫里步步如履薄冰,心神高度紧张后引起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几乎让她崩溃。
轿子停在承乾殿偏门前。
丫鬟轻声唤:“福晋,醒醒,到承乾殿了。”
然而荣幼慈依旧歪着身子睡在轿内,看起来困倦又憔悴。
“福晋,该醒了。”
太监也没能唤醒她。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么,我们推搡福晋一把?”
丫鬟面露难色。
“不可,待我去禀皇上。”
侍奉于承乾殿多年,太监了解雪祭骁的床笫情趣。此刻与其推醒十五福晋,倒不如让皇上亲自将这睡得迷糊的小美人儿抱入寝殿。
果然,他这一举能讨得雪祭骁欢心——
“小十五,”
雪祭骁揭开轿帘,将熟睡的荣幼慈打横抱在怀里,低眉瞧着她稚气娇憨的睡颜时,眉眼里难得氤氲着温和笑意。
丫鬟望着雪祭骁的背影,喃喃对身旁的太监说:“皇上对十五福晋…不一样。”
“自是不一样。”
太监点拨她:“十五福晋和后宫妃嫔们的身份不同,当然待遇不同。”
“不是这个。”
丫鬟自言自语:“这种不一样,只有女人的心思能体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