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还想装傻。
结果惹来对方强势靠近。
明明每一步踩得优雅闲适,却又如一只猛兽在靠近。
冉染咽了口唾沫,无意识般抬脚往后退。
男人眼尾勾起一抹兴味,也不停下,一步步,最后把冉染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滋——”
手提袋被挤压的声音,继而响起。
冉染的脸,尴尬的红了。
这声音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眼底似乎闪过了笑意,亓渊也不放过她。
他倾弯身子,接着伸手自冉染身侧穿到她身后,握上她的手,接着一点点下移,来到购物袋的圈圈上。
两人离得太近,一呼一吸都是另一人身上的味道。
屋外月光自一旁窗户投进一方光影,就像彼时的冉染,离光明人生,似乎总差那一步之遥。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要看就看吧。”
购物袋被男人轻松拿到身前。
不过他并没看一眼,而是再次拉上冉染的手,朝她房间走去。
随着“嘭”
的一声震天响,房门关了。
冉染也在下一刻,被男人撩倒在床,接着是她的行李,就仿佛人赃并获,即将待人审判。
紧随其后的,是冉染觉得比亓辰衍站在她面前,还要令她惊悚的话,“爬上我的车,就该明白你招惹了什么样的人。”
“谁准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浑身气场晦暗,非常危险。
冉染心跳剧烈起来。
她失算了。
一个在小说只有聊聊几语的背景板,她都不了解,怎么就这么轻易招惹了。
他明明比亓辰衍还要难对付。
以前看的那些重生文,主角只要一重生,人生就像开了挂,摧枯拉朽似的完爆人生。
可到她这,却是接二连三栽在姓亓的人身上。
甚至必须依靠,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而这种依靠,就像无根的草,将倾的茅屋,随时随地就会凋零,坍塌。
冉染越想越觉得悲哀,有些话也控制不住地宣泄而出,“可我要是不跑,你万一一气之下,把我送给亓辰衍了怎么办?”
“我又不知道你和霍砚是去同一个地方,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答应他的。”
“是。一开始我的确是想跟他去见见世面,想给自己找更多靠山。我知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但谁叫我倒霉的招惹到了能一手遮天的你们呢?”
这就像在恶性循环,饮鸩止渴。
除非真心待她,否则她只能在这个权势的漩涡中,用力向上爬,求得那一隅安宁。
一滴泪自其眼角滑落,又被冉染快撇头,拭进了被褥之中。
嫣红唇瓣因侧着,唇珠微翘,挺翘的鼻子更是拉出绝世侧颜。
因为男人的粗鲁,冉染此时的裙子是完全凌乱的。
披肩松落,露出大片凝脂,所有都若隐若现。
她的控诉和倔强甩脸,都在这一刻激起了别样意味。
不时,冉染两侧的床,无声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