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探入衣内的手,那炽热的温度截然不同。
敖殷就在他面前,早已衣衫凌乱,然後相当自然地垂下头去,松开了腰带,裤子失了束缚,滑了下来,松垮垮地撂在髋下,白色的亵衣挂落,半遮半掩地露出已经微微抬起的男形。
黑龙王瞪大了牛眼珠子,他倒也不是没见过别人宽衣解带,若说色魅诱人,当年妖军之中赤炼女妖可谓之最,她曾轻解罗衫,尽露玲珑曲线,然没近得黑龙王三步之遥,便被他毫无怜香惜玉地一掌拍飞出去。
而敖殷他
已成长的青年躯体,没有任何玲珑浮凸可言,肩膀宽厚,胸脯结实,即便腰窄臀翘,那也绝对是一副男性阳刚的身躯。
而且,敖殷与他,乃是叔侄!
他的侄儿坐在他的大腿上宽衣解带?!
黑龙王完全无法理解眼下的状态,连该喝止他的话也凝固在脑袋里。直到他下腹一凉,才察觉到自己的腰带不知何时被解掉,裤头也被扒开,敖殷歪著头,饶有兴趣地盯著安静伏在胯间的阳具。
黑龙王这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浑身肌肉骤然一绷,挣脱起来,这镔铁锁是大禹镇压妖物,取天外飞陨打造而成,可说是刀砍不见缺角,剑劈不会崩裂。
黑龙王以力挣不开,一双黑瞳焕发金光,锁链间摩砾之声刺耳,那乌黑的镔铁锁渐渐升起红彤颜色,竟是打算以雷火热力强行炼化!
敖殷不禁暗自吃惊,黑龙王火息厉害,这镔铁锁也不知能撑多久,剑眉一骤,忽然身体一软,像是不小心往前扑倒跌,手掌往前探去,锁链现在就像被丢进炼炉之中,炽热无比,只是触及附近,已是极为高温,敖殷顿时失声呼道:"
好疼!"
黑龙王只求脱困,不曾料到会伤及敖殷,听他这一叫,连忙收去热力:"
怎麽?!可是伤到了?"
可看不到状况,不禁心急如焚,一时倒忘了自己的处境,担心问道,"
敖殷?!伤到哪里了?快些让我看看!"
敖殷悄眼瞄到火链逐渐冷却,其实手掌不过是有点烫红,可他却把手藏了起来,委屈地吊眼看向黑龙王:"
不疼二叔你果然是讨厌敖殷吧?"
"
自然不是!"
敖殷好像听不到他的回答,径自将头搁在宽厚的肩下,自语般呢喃:"
可我是真心喜欢二叔的我一直都知道,除了父王和母後,这天地之间,就只有二叔你一个是真心待我那时我受父王委派到鄱阳降妖,之後受天命封为龙神四渎水域,事务之多,千头万绪,却没有一个可作相商之人我原也不止一次想要放弃"
黑龙王心中一紧,眼前仿佛穿透时空,看到那个刚成为四渎龙神的青年,孤身一人,茫然无助地坐在龙宫之中,堆积在身边那些从黄河、长江、淮河、济水送过来堆积如山的书谏,好像随时都会崩塌将他埋在下面。
"
可是每当那些时候,我总会想到,如果放弃了,便会失去失去与二叔并肩!翔的资格我不要再像千年前那般,眼睁睁看著你被贬他方而无能为力我需要这龙神的权力至少在这四渎水域,无人能左右你我。"
敖殷轻轻地顿了片刻,"
二叔,你会笑话我吗?"
"
傻瓜。"
他低头看著那张熟悉的脸,半垂的眼帘,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著,仿佛泄漏了青年不安的心。这个一直默默追赶著自己,无论艰辛依旧不肯放弃的青年,倔强得让他不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