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正在运功解穴的白玉堂突然睁开两眼,大声抗议展昭适才对他被制那段的不名誉说法:“喂!猫儿!是那个家伙藏在黑暗里偷袭白五爷,不然哪有如此容易给他得手!!”
展昭瞥了那个不安分的家伙一眼:“展某知道。”
白玉堂耳聪目明,怎会听不出他话中懒理之音。
“你啥意思?!”
“并无他意。”
“臭猫!你给我说清楚了!”
两人刚脱危险,竟又吵起来了,包拯只觉心痛被头痛取代,不禁摇头叹息。
公孙策早是习以为常,从容适时地插话道:“大人,据展护卫适才所言,那凶徒恐怕就是这位唐侠士的兄长。”
包拯点头,问那唐文逸道:“唐侠士,你与令兄可有联络?”
此时唐文逸听完一切,已是愁眉深锁,闻包拯问话,连忙答曰:“包大人,实不相瞒,唐某此来京城,为的就是要寻回家兄。不了他再此已犯下大错,唐某实在是……”
“如此说来,唐侠士在今夜之前未曾遇到令兄?”
“是的。”
唐文逸轻轻苦笑,“纵是遇到家兄,只怕以唐某一人之力,亦无法阻止其行。”
包拯不禁皱眉:“令兄到底是何许人物?”
唐文逸颔首片刻,便又说道:“事到如今,唐某也不好再瞒各位。各位可曾听过西塞天书教?”
“天书教!”
包拯等人闻言脸色有变。
公孙策连忙问道:“唐侠士所言之天书教,可否就是盛传自先帝手中接受天书以传后世的西塞奇教?”
“不错。”
包拯道:“此教派行踪隐蔽,以先帝之名立教传道,势力遍及西塞疆土,皇上亦曾对此有郁。只是这天书教并无不轨活动,因而朝廷未有将其取缔。”
唐文逸环视众人一眼,坦言说道:“唐某正是此教中人。”
包拯再度打量他,言道:“看唐侠士言行举止,并非一名普通教众。”
“包大人明察秋毫,唐某佩服。不错,唐某与兄长本是孤儿,幸被天书教教主唐逸风收为义子,随义父姓唐,取名文风、文逸。家兄自幼好武,义父请来教中护法长老亲授武功,未到两年已有小成,十年后更已胜过长老。义父大喜,将左护法之位授与家兄,唐某不才,亦同被封为右护法。”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有人不可以貌相之感。
包拯又问:“唐侠士可知令兄此来开封所为何事?”
唐文逸摇摇头,有些无奈:“家兄一向行事独来独往,从不与人交代。唐某此番追来,亦是曾听教众说起,家兄曾问及来开封的路线,方知晓其行踪所向。”
“此案关键,乃是一只玉鼠,你对此物有否印象?”
“玉鼠?”
唐文逸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可是白色的玉石鼠雕?”
“正是此物!”
“玉鼠是我义父的掌教信物,自从义父失踪,这玉鼠也就不翼而飞了!我尚以为家兄来此寻的是义父,难道他已经找到了?!”
包拯听得奇怪:“天书教教主失踪?”
“是的。大概半年前义父说要到开封寻个朋友,自此便再无回来。教中事务一直由家兄代理。”
唐文逸有些着急,“大人所说的玉鼠可否让唐某一看?”
包拯抬头看向展昭,展昭转头看向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