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何等人物,一个眼神,便知其意。
“是么?”
轻哼一声,脸色更加难看。
老鸨可不想得罪财神,连忙道:“二位公子可千万别误会!两位都是年轻才俊,只怪牡丹脾气怪了些,偏爱相中些壮硕的男子……”
说到这儿觉了不便,连忙捂嘴止了下语,“诶呀,瞧奴家乱说些什么啊……”
“我也想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牡丹姑娘艳眸。”
白玉堂将那三锭白银推了过去,“这银子不必还来,权当请老妈子喝口茶水。”
老鸨闻言眉开眼笑,收下银子,立时口若悬河:“其实啊,相中的人倒是不少,大都是听听奏琴,或者喝两盅酒罢了!能留上一夜的人却不多。牡丹啊,就偏爱一些个壮硕结实的男人,而且还是外地来的客商。不瞒您说,时常还有胡须满面的外族人!唉,那些外客岂会有常留的理?大多就只睡一夜,第二天便跑不见影儿……”
这话一出,白玉堂瞧向旁座之人,意有所得。
展昭不着痕迹稍稍点头,看来这位江宁花魁确有嫌疑。
“所幸牡丹她貌美如花,从来没有男人拒绝得了……”
老鸨顿了一顿,“只是凡事总有例外。不瞒两位公子,这几日牡丹是心里不舒坦,所以才未能出来待客!”
“哦?这倒有趣!”
“就前几天,她欲邀一位江湖侠客共饮,遣人送去帖子,不料此人竟然拒约!可把牡丹气了!”
“拒绝江宁花魁之邀,当真是榆木脑袋,不解风情!”
“可不是!那人还传话回来说,他不爱喝别人请的酒!您听听,这是什么话?!”
白玉堂心中一个突兀,这话,怎听着有些耳熟?
一旁展昭也来了兴致:“如此狂妄,不知是何许人也?”
“听说是一江湖侠士,叫什么……什么‘锦毛鼠’……‘白玉堂’什么的!”
“噗——”
刚送进嘴里的茶全喷桌上去了,白玉堂张了嘴巴,愕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展昭挑眉一笑,看向白玉堂的清澈眸中难掩戏谑:“说不准这回又是有人假借锦毛鼠之名,四处招摇撞骗……”
“闭嘴!!”
白玉堂当下大窘,恼喝一句。
这时有个丫鬟从楼上匆匆下来,入雅厢将鸨母拉到一旁耳语几句。老鸨顿时笑逐颜开,过来与那展昭请道:“恭喜这位公子!牡丹邀您楼上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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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觑一眼,展昭问那丫鬟:“刚说不见,怎一会又变卦了?”
“不瞒公子,适才牡丹姐透帘而望,恰巧看着公子。公子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牡丹姐心生倾慕,便吩咐奴婢来请!”
“原来如此。”
展昭稍稍举目,果见阁楼上有层层帐幔,后面藏个什么人确实不易教人察觉。
白玉堂指敲桌面,哼道:“我二人同来,为何只请他一人相见?那不成!”
“可……”
丫鬟为难地看了看老鸨,“牡丹姐吩咐奴婢请这位蓝衫的公子……”
“这是什么道理?!”
反正,他白玉堂就是不乐意让展昭单独见那花魁!
脸色一沉便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