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到了晚上,卢君恩又来请卢君见。
卢君见抱恙不出。
卢君恩竟然不走了,说是爹的意思,要大哥陪审。
卢君见纵有千万个理由,亦无可奈何。
明知要发生什麽,却不能阻止,更躲不开。
卢君见一袭白衣飘飘,看上去单薄不已,愁眉深锁,眉间有愁苦难解。
卢君恩捉了他的手,坏笑道:“晚上可有一出大戏可看,哥哥莫要错过?”
卢君恩何时与自己这般亲近过,卢君见甩开他的手,默默走在前边。卢君恩唇边讽笑,追了上去,没停住嘴巴:“这四个娃儿陪了他不少时间,今日加上有药助兴,可便宜他享这齐人之福了。”
卢君见垂眸不语。
晚上的小院与白日不同,虽然一样简陋,但是外面点上了红灯笼,里面点起了参差的红蜡烛,看去添了暖融热烈的喜气,竟像一处喜房了。
卢君见想起他与牛大的那一场荒唐婚事,他们露天席地成就秦晋之好,彼时哪里想到此刻的寸步难行的惨烈境遇?
这边推开门,那边也起了响动。
卢君见此时才发现两处房间之间竟然有暗墙,机关打开後,只两层薄纸覆在木格子上,若非靠近,又在灯光下,实难注意到其间微妙。
茶水和点心依次送上,卢君恩闲适坐在椅中,宛若看戏。他虽然年龄不大,到底是富家公子,什麽香豔的没见过,倒是好奇他的哥哥会是什麽反应。
卢君恩哪里知道他这个哥哥打小被人当做了媳妇儿养,早非不经人事的雏儿。只一路走来,只与一人有过肌肤相亲,而这人,恰是隔壁间此时的戏中主角。
卢君恩做的比较绝,他知道那几个小童怕牛大的凶恶和低贱,根本没存心伺候,平日里给抹个伤药或送个水都不情不愿,何况做这事。於是,今晚这药,不仅下在了牛大身上,更下在了四个小童身上。
四个童子皆是此道中人,毫无羞涩,已经宽衣解带,爬到牛大身上了。若不是牛大手脚仍被缚,不知道他是激烈反抗还是愿意坐享其成。
几个身影几乎相叠挤到一处,淫靡的私语声源源不绝,从这厢传到那厢。
卢君见看了几眼,垂眸只注视杯中清茶了。
七十三,剪袖恩可在
话说那牛大本来就不是什麽柳下惠,若武功尚在,或可多分神智。可惜,连日里,体力耗损得厉害,此时更兼被下了狠药,面前丽色靡靡,哪里扛得住。
若不是手脚被缚,恐怕不用童子们主动,他早已饿狼扑食了。
隔壁声响不断,炽情渐热。
饶卢君见定力再好,也坐不住了,面色铁青,双目阴沈。
卢君恩笑嘻嘻道:“这蛮汉子厉害,白日里被那样打了,此时竟如此勇猛……”
不待他说完,卢君见已站了起来,踢门进去。
里外的人都怔了怔。
卢君见仿佛验证一般,只为了亲眼目睹。在他面前,四个白嫩的童子并一个黝黑的壮汉,好似馅饼夹著陷阱,肉多得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