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人看到生活中的戏一出比一出精彩,能够博得满堂猹。
“他们兄弟俩怎么回事?”
看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佘傒小小声问旁边的佘歙,就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他们的几个人未免也太能生事了吧,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
当面议论人家,被听到就不太好了,弄的彼此都尴尬。
佘歙用小声到只有佘傒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销虖要去三国摘琅玕果,销鹤拦着不让去,说是销虖敢走他就要当着销虖的面自杀。”
“阻止销虖去三国需要用这么决绝的方式吗?搞不好可是会两尸两命诶,会不会疯狂过了头。”
佘傒被他们兄弟俩的行为震撼八百年。
“我咋知道,销鹤举起匕的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毛都吓的立起来了。”
佘歙也被吓坏了,就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回答造成相亲相爱的兄弟俩生死永隔,那他可就罪孽深重,赎都赎不清。
“什么汗毛立起来了,那叫毛骨悚然,那你没事儿还是多看点书吧,一个成语都说不明白,生的事情也描述不清。”
佘傒吐槽佘歙的语言表达能力。
佘歙现佘傒自从这一路下来,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对他这个主人的尊敬全无,还敢嫌弃他看书少,看他不好好说说她。
佘歙对着佘傒说道:“那个成语才不是‘毛骨悚然’,应该是‘寒毛直竖’才对,谁才是真的没……”
“要去拉开吗?快断气了。”
枢鳞没有波澜起伏的一句话,打断了佘歙正在喋喋不休,一门心思教育佘傒的话音。
枢鳞看见他们两兄弟情绪波动巨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再哭下去恐怕就要断气而亡。
这种劝解人的工作枢暨和枢鳞可做不来,佘傒也不行,还是要麻烦佘歙来。
佘傒不行是因为她不知道事件的起因,想劝也劝不到点子上,牛吃南瓜开不了口无从劝起。
而枢暨和枢鳞是因为他们俩的那张嘴,一出口能够把高兴的人说到气,把生气的人说到当场原地爆炸。
情绪激动得哥俩被他们一说,就是火星撞地球,两败俱伤的惨况。
“销鹤兄,销虖兄,你们要不要坐下喝杯茶,舒缓一下,站了这么久一直没喝水也该渴了,喝点水解解渴。”
佘歙一手端一杯水,硬着头皮走到他们兄弟的面前,分别把左右手的水杯递给他们。
销虖听到佘歙的声音才想起还有他们几个外人在。
他从不会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卸下防备,厚厚的面具是销虖的保护壳,面具之下的真实的他是不会让一个外人见到。
方才是他太过担心销鹤,一时没控制好自己,面具下的真实情绪外露,才让佘歙他们有机会窥探到他盔甲松开时软弱的内里。
要是佘歙他们听到销虖的心声,高低得说一句,“大哥您不要自作多情了,没人好奇想看您那内里是啥样的,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吃亏的还是我自己好吗。”
以他们几个清奇的脑回路,只会觉得销虖人设崩塌,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癫。
销虖很快整理好情绪,三两下迅抹掉眼角的泪,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头笑着接下佘歙递来的水杯,“好,谢谢佘歙贤弟,我正好有些渴,坐下喝点水刚好解渴。”
上一秒佘歙看到的还是一个泪眼婆娑的销虖,下一秒看到的就是微笑无懈可击的销虖,变脸比技术一流的川剧大师还变得还要快。
令人忍不住拍案叫绝,“好!再来一个!”
销鹤问佘歙,“再来一个什么?”
销鹤没有他哥哥那么会控制情绪的,做不到收放自如,他接过佘歙手里的水杯后也一直在抽噎。
问佘歙问题也是一边抽噎一边问。
“嗯?你听到我刚刚说话了?我就是说想再来一块儿栗子糕,这不是说话说久了有点饿嘛。”
佘歙替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好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假装去拿一块栗子吃,表示自己真的是想要吃它。
“这样啊,你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饿了,我也吃一块吧。”
销鹤也拿起一块栗子糕吃了起来。
美味的食物自带抚慰人心的力量,吃完一块儿栗子糕后销鹤拥有了面对一切的力量。
让他有勇气跟他哥哥谈一谈,“哥哥,爹娘已经去世十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面对这个事实,就算你去了三国也根本是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