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和云裳在屋外的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感觉时间差不离,便由仓周载着他与她向陈先生家出。
陈先生见到季沫,显得既意外,又似乎在预料之中。
“今天赶到吧?”
陈先生问道。
“一切都逃不开先生的法眼,这都被你一眼看出来了。”
季沫满脸露出笑。
“别看我现在位置又升了,可是,越来越像摆设。”
陈先生说,“以前呀,你来这,那可是车水马龙呀;现在终于静下来了。”
“这不是给我创造机会嘛。”
季沫乐呵呵地说,“以前到你这,喝杯酒就像被赶场似的;现在,我终于可以有机会陪先生慢品时光,来他个不醉不休。”
“哈哈哈——”
陈先生大笑起来,“你现在可是副军长了,不知道我的酒还能不能符合你的口味。”
“这倒也是。”
季沫说,“在你的栽培下,我是竹节开花步步高。我倒想想,我这个副军长该喝什么级别的酒?是不是得来个洋玩艺的?”
“你想得美。”
陈先生乐呵呵地说,“我只有咱们本地的陈酿,你还必须喝。”
“是。”
季沫敬一个礼,“将军!”
“在外边吵吵半天,也不让客人进来。”
陈夫人从屋里走出来,表达着对陈先生的不满,“你是不是还想检验一下小沫给你带没带好礼?没带的话,是不是还打算把他轰走。”
“陈夫人好。”
云裳打着招呼。
“哎呀,我们这云裳又长漂亮了。”
陈夫人说着,走到云裳身边,捉着她的手,“人年轻就是好,怎么看怎么美。”
“陈夫人,——”
不待云裳往下说,陈夫人打断云裳的话,“别左一个陈夫人,右一个陈夫人,以前不是都给你说了吗?叫阿姨,亲切。”
“阿姨。”
“这就对了嘛。”
陈夫人也不再谈年轻不年轻的问题,嚷着让大家进屋。
陈夫人转身就吩咐下人,迅准备饭菜,并强调说:“咱们今天招待的可不是别人,是咱们老陈的得意门生哟!”
“阿姨,别太破费了。”
云裳劝道。
“如果不是你来,就他一个小子,我给你说,我还连饭都懒得让人去做呢。”
陈夫人说,“但你来了,就不存在破费一说。”
“季沫,看见没有,你可沾了我的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