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愤怒而几乎狂的郁泰适才慢慢地冷静下来,借着薄弱的光,几人把周围瞧了瞧。
除了能勉强看到几间坍塌的泥土房,周围的一切又黑又静,他们栖息下的小屋像黑夜海面上的一座灯塔,渺小得快要被吞噬。
“那孙子跑了?”
承运警惕地盯着四周,“跑了。”
有苏年俯身瞟了眼叶观南的伤口,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意。
“是刀伤。”
陌一惊魂未定地往叶观南身上紧了紧。
“师父,有点吓人。”
承运担忧道,“我们快回去吧。”
几人刚进屋有苏年就布了个结界,郁泰感觉不放心又加固了一层,有苏年抬起叶观南的胳膊仔细端详,其他人都围了过来。
“没事就流点血,干嘛都这样看着我?”
叶观南干笑一声,随手撕下一块布准备胡乱包扎下,有苏年已经用锦布裹住叶观南的伤口,一只手覆在上面,叶观南只觉得有一团暖流温柔地试去了伤口带来的疼痛。
他居然用法力给他疗伤。
“年,不要这样。”
“别动。”
“我是说放两天它自己会好的。”
“当心感染。”
听到这话郁泰最先坐不住,“男人汉皮糙肉厚受点伤不算啥的,你何必如此小心?”
承运赶忙拉过郁泰,“你这个过了几百年无人搭理的孤寡老光棍自然什么都随便。”
“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和你这种人讲话真费力。”
说着看向叶观南,“南兄,你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伤着你的吗?”
“天太黑了,看不清。”
郁泰神色凝重地说,“我们这么多人就让他跑了?”
叶观南无奈道,“是啊,关键是我们还不知道他怎么动的手。”
承运叹道,“这一趟下来我们怕是遇到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