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娇指了指自己的车,尴尬道“我已经回来了。”
陈眠“”
陈眠这才知道,原来早市的时间是五六点。
而齐娇是属于比较早的那一批,她五点多就已经到了早市,挑选最新鲜最漂亮的花带回来,然后再进行包装。
陈眠颇有些尴尬。
但陈眠是个不太能察觉尴尬的人,她就停顿了两秒又问“你要不要去吃早饭”
齐娇看向她“好吧。”
只要她出邀请,齐娇就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去陪她吃早饭。
在吃过早饭后,陈眠又跟齐娇到花店里。
其实对齐娇来说有些奇怪的,包括对齐娇以外的任何人都觉得奇怪。
因为这只是她们认识的第天。
陈眠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齐娇。
邀请她散步,邀请她共进晚餐。
更奇怪地是,齐娇全都答应了。
齐娇这几天总忘不了刚见到陈眠的那一眼,她的心跳加,眼眶莫名湿润,很像冲过去飞奔向她,以及那天晚上总是出现在她梦里的那双泪眼。
直觉告诉她,那双眼睛不该是这样的。
应当是冷厉的,淡漠的,不屑的。
可她却能越过这些情愫看到绵绵情意。
甚至就连她大早上开车跑到自己花店门口说要带她去早市,齐娇都不觉得奇怪。
因为这就是陈眠能做得出来的事。
陈眠到这边来的身份就是个孤儿,没有了aha的体质,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儿。
她的前二十几年就是放在人群里就会被淹没的存在。
陈眠也没想要做什么大事儿,甚至厌倦了做画家、艺术家。
所有的东西都被放在橱窗里观赏是件很悲哀的事儿。
而陈眠还没想好要做什么职业,于是在齐娇身旁打转。
无数次,她在一旁看着认真工作的齐娇都默默出神。
思绪游离到九天之外。
可连九天之外也还是齐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
陈眠在这一周里已经想到了自己的职业,她打算在这附近的学校做美术老师。
以前陈眠很讨厌老师这个行业,总觉得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上学时还有老师曾在课上说过齐娇,说她是娇花,从不参加学校的活动。
从那时起,陈眠就不喜欢老师这个行业。
尤其齐娇那会儿在学校天台上一跃而下,在学校里的日子都无数次成为陈眠的噩梦。
陈眠有段时间很讨厌学校。
可最近她偶尔会看见齐娇在傍晚时坐在花店门口盯着放学后的中学生,看她们过人行横道,五成群地嬉笑打闹。
齐娇说“看见中学生就会很有朝气啊。”
陈眠便决定去当老师。
只是陈眠没想到,这所学校的老师是要考的
于是她又学到了一个词编制。
陈眠查阅了大量资料,才搞懂这是什么意思。
齐娇诧异地问她“你以前不知道吗”
陈眠“”
陈眠默默地看教育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