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出戏,可是北国特意给朕看的?”
洛羽寒牵着苏倾城缓缓落了座,旋即沉声道。
他抬眸,目光落在言子毓身上,仿佛带着针尖般,让言子毓背脊发凉。
“是沈璎珞自己所言,与北国好毫无关系。”
许是领教道洛羽寒的狠毒,言子毓也不敢去看苏倾城,他垂眸拱手道。
“如此便好,那朕倒是好奇,北国派遣使臣而来,又是为何?”
洛羽寒漫不经心的品着茶水,他紧握着苏倾城的手,恐怕这手心便是他仅有的温度。
言子毓坐上这相国大人的位置,也不是吃素的,他从善如流道:“新帝登基,北国前来贺礼。这礼轻情意重,想必西凉皇上应当清楚,我们北国对西凉的一片友好之意。”
但洛羽寒听惯了官腔,他冷笑道:“你们的礼物里面,连北国盛产的夜明珠都没有,这点礼物和打发叫花子没有区别。”
“夜明珠之多,在北国便是俗物一件,自然是配不上西凉皇宫。”
言子毓抿了抿嘴沉声道。
“你们进贡给先帝的礼物,从未少过夜明珠,为何此番少了?”
洛羽寒显然不打算饶过言子毓。
言子毓一时语塞,只得尴尬的擦了擦汗笑道:“这恐怕是礼部的过失。”
“既然北国如此瞧不起西凉,羽林卫,将这些人全部压入大理寺。”
洛羽寒又道。
言子毓愣了愣,他旋即便明白了,洛羽寒铁了心要关着他们,为了北国的面子,他
站起来大喊:“西凉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敢动北国的使臣,你觉得朕是什么意思?”
洛羽寒没有丝毫隐瞒,他冷笑道。
既然北国使臣白白送入虎口,洛羽寒又怎会放他们走?从一开始,这些人就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宴会。
“冷鸢!你与我多年感情,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
言子毓见洛羽寒铁石心肠,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苏倾城身上。
至少,女子都多为情深。
苏倾城凝视着言子毓,她托腮歪头,讽刺一笑:“当年我父兄可曾这么求过你?你要我替你求情?简直痴心妄想。”
言子毓怔了怔,他沙哑开口:“冷鸢,当年……”
“莫说当年,不过是涉世未深,不知身边之人是人是狗。如今本宫也算是知晓人心,你的如意算盘还是去哄哄璎珞吧。”
苏倾城漫不经心的撇开眼,对于言子毓,她已经没有丝毫的感情。
对于言子毓的生死,她也没有多大的想法。
洛羽寒满意的揉了揉苏倾城的头发。
见着北国使团全部被羽林卫带走了。
这宴会便成了西凉的普通宴会。
五王爷与三王爷倒是吃得开心,他们从一开始就对洛羽寒忠心耿耿,自然不会担心洛羽寒也会如此对待他们。而且,身边有个心善的苏倾城,有她在,洛羽寒不可能成为十恶不赦的恶魔。
但在洛羽煊与七八王爷的眼里,洛羽寒此刻便是杀鸡儆猴。
他连
北国使臣都敢惹,又怎会在乎他们小小的王爷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