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忘了,江嶼風始終是個男人。
「阿年,別怕。」
簡年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唇,江嶼風說的沒錯,他的身體比他更誠實。無聲地緘默讓江嶼風心臟震盪的幅度更大。
下意識地說了句,「不要。」
江嶼風不由地低笑一聲,寵溺道,「傻瓜!」
哪有人在這種關鍵的地方掉鏈子的,就算是他想允許,那個東西也會說no。
這一晚,在江嶼風的引導下,變換著各種不同的姿勢。
他生平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中如此瘋狂,當他們精疲力竭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
黎明的第一道光線從窗戶里透進來,一絲不掛的他讓被子緊緊包裹,連帶鼻子以下的位置都被深深埋起來。
江嶼風靠在床檐上低頭看著他,唇角掠起了笑,輕輕在他額頭烙下一個吻,「好好睡一覺,今天我會幫你辭職。」
簡年聞言,一把拉下被子,忘記了此刻的尷尬,激動道,「為什麼一定要辭職?」如果辭職,他就更加沒機會去查線索。
鑑定科離沈仲凌的那個局子太近,一方面,江嶼風也是想好好保護簡年,另一方面,他是沒有信心。
深眸有些怒氣,甚至是嚴苛,一字一頓道,「別去了,聽話。」
江嶼風的話,太有力量。簡年抿了抿唇,凝上他眼底的深邃,遊絲般的聲音化開,「為什麼這樣?你愛上我了?」比起他那句我養你,他更想知道的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突來一問,竟讓他啞口無言。
江嶼風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念念曾經那句,不可以和我以外的人說我愛你。
宛如驚雷划過耳際!忽然大亮的天幕照透了他臉上的難色
早晨,簡年無視江嶼風要他辭職的話。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連頭都沒有再回。
江嶼風似乎也忘了幾分鐘前強硬地口氣,目光分散,沒有焦距。
門重重關上的一刻,他沒有追出去,只是打電話給管家讓他一定要讓簡年吃完早餐再離開,隨後,又撥通了其中一個保鏢的電話,要他在門口接人。
走近鑑定科後簡年請了假,然後從後門溜了出來。
秋風捲起地上的落葉,簡年一步步走在離白沙小區最近的那條小路上。
雙腿酸疼得厲害,眼皮也好幾次差點睜不開。
和江嶼風的纏綿已過去了6小時,他忘不了他當時的表情,那場最後不了了之的沉默。
之前的三年,他們沒有一絲糾纏。
他是個內斂的人,簡年知道江嶼風絕不是因為寂寞才和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