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恶霸调戏某家姑娘般地轻佻恼人。
春珰注意到了春珂,悄悄放下扇子走了过去轻声询问。
“徐丹回来了。”
春珰颔首应下,随后走到沈瑞身边轻声道:“公子,春珂方才来说厨房送了冰镇的果汁来,瞧这毒日头还有的晒呢,公子不妨先回屋休息片刻?”
沈瑞与她目光交汇时便知晓是徐丹办了事回来,唇角翘了翘道:“也好,今日不妨便先到这,辛苦太傅了。”
身边的小丫鬟立刻端着托盘去接江寻鹤手中的小金剪子,又有递汗巾、递茶水的,忙活成一团。
沈瑞抚了抚衣袍上压根瞧不见的褶皱,心情愉悦地回了院子,春珰跟在他身后小心打着纸伞,生怕这位金玉娇养出来的被日头晒化了。
“公子,奴婢有一事不明,奴婢观公子行事大约是要熬着那江大人,可为何又处处优待?”
沈瑞眼中含笑,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愣是叫她大热天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声请罪道:“是奴婢多嘴,还望公子宽宥。”
沈瑞收回了目光,淡淡道:“爷瞧着园中花草有些败坏了,你今日便去换了新的花土吧。”
春珰知晓这算是小惩大诫,不敢再声张,立刻垂着头应下了。
沈瑞捻了捻指腹,脑子里晃出那漂亮鬼捏着金剪子仔细修建花叶的样子来。
他原也不是这中都城里养大的公子哥,越是难捱的尘泥,反倒是越生得强劲,在他身上玩熬鹰那一套是行不通的,张弛有度才算是首选。
沈瑞无声地勾起唇角,那点期待实在是叫他不能不心情愉悦起来。
一进院子,便瞧见了那跟座山似的壮汉,身上的衣料也随着他肌肉的曲线高低起伏,处处鼓起。
他垂首站在一边,见了沈瑞便合手拜道:“公子交代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妥当了。”
沈瑞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捏了颗糖渍梅子塞进口中道:“街上什么情况。”
“百姓本就心有不满,借着这个由头倒是发泄了个干脆,瞧着声响不小。”
徐丹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便又接着道:“早上出宫的时候,百姓们挤在一起,似乎是把户部张大人的马给惊了,据说将人吓得不轻。”
沈瑞没想到竟还有意外之喜,他挑着眉道:“吓出病来了?”
徐丹对上他的目光立刻会意道:“这惊吓所受的病往往要晚上才好发作出来,想来今日夜里便可出风声了。”
沈瑞弯着眼睛,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春珰捧着几封信出来,沈瑞略扬了扬下巴,那几封信便递到了徐丹手中,信封上写着的正是几个在朝中颇有名望的言官之名。
“你将这几封信送过去,叫他们借着张大人抱病这件事好好地弹劾我一通,将我如何领着宫中侍卫招摇过市的这般那般务必都写清楚了,不可有遗漏。”
徐丹忙点头应道:“公子放心,奴才都清楚了。”
山似的汉子点头跟小鸡啄米般,瞧着莫名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