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父在等着,她也得赶快了。
想着,她起身,先去了明镜台看看祖母,又去芙蓉轩看了看亲娘。
至于老爹和小弟,这个时候还在工作上学,也没办法了。
走了一圈,回到房间她就直接去了密室。
云雪已经等候多时了。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她才选了一张面具,换了一身劲装,挑了一把镂空雕刻的山水金扇离开。
乌镇距离皇都并不远,也就三十多公里,她戴着遮阳斗笠,骑在马上,悠闲的看着风景。
腰带上的银链子还串着几粒铃铛,声音不大,但是清脆悦耳,听着也是一种享受。
来到乌镇,贺兰知意熟门熟路的到了一户农家大院门口敲了敲门。
没多久,门被打开,开门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从眼尾到耳垂的伤口,不过男人并没有因此自卑,笑容和煦的开口:“小姐来了。”
“嗯,许久不见,浩叔越年轻了。”
贺兰知意笑着打趣一声。
“心态好了,人自然也年轻了。”
被称为浩叔的黄浩笑了笑,退开两步让她进来。
一进门,贺兰知意就小跑着冲向院子:“师父师父!我来啦!”
人未到声先至,正翘着腿喝酒的方志心被吓了一跳,酒水都洒出来不少。
没一会儿,那罪魁祸就来到面前了,他好气又好笑的开口:“瞧瞧,这才像个孩子,看看你在贺兰府那像什么啊!整个人就跟笨呆鹅一样。”
“什么嘛!哪有师父这样说徒弟的。”
贺兰知意不高兴的鼓嘴,拿起他面前的肉干狠狠地咬了一口。
方志心见状开心的笑了,放下酒杯说道:“听说你要和你师兄去湘潭一趟?”
“嗯呐!这是师兄让我带给您的。”
贺兰知意从怀里,拿出那个白布包裹的布包递过去。
方志心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给她倒了杯酒:“拿着吧,到了湘潭,去洗沙镇的钩子巷找一个叫李芸的女人,约莫四十出头,直接给她就是。”
“约莫四十出头,该不会是师父您在外面的风流……”
听到四十出头,贺兰知意那点八卦之火嗖的一下窜了起来,还没说完脑袋就挨了一蹦子。
“一天到晚尽胡咧咧个啥?”
看着脑洞大开的小乖徒弟,方志心只觉得拳头都硬了。
“嘿嘿,真不是呀?”
贺兰知意嘿嘿一笑,偏开身子躲远一点。
“你师父我虽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放心,没哪个师弟师妹来和你争遗产。”
方志心轻轻斜了她一眼,又变回了悠哉的心态。
“我还巴不得抱个弟弟妹妹呢!一把年纪才开始带小孩,想想就有意思。”
贺兰知意撑在桌子上打趣一声,拿起酒杯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就喜欢这种清香型白酒。
“带你那几年已经够够的了,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为师也没什么闲心了。”
方志心一脸的敬谢不敏。
谁家孩子大晚上不睡觉要去抓萤火虫,去骑野猪玩啊?
谁家五岁小孩,不小心摸了别人屁股说是自己师父啊?
贺兰知意讪笑一声。
当初在冀川受伤,她死也找不到灵泉,在那边待了半年多,那半年多都是师父以护卫的存在带着她。
后来跟爹爹派去接她的人回盛安,师父也一路暗中保护跟随,直到她十三岁才放心的去云游了两年。
这些年来,一直只能在暗中呵护自己的师父也真的好不容易。
想着,她一把抱住方志心的手臂,脑袋蹭了蹭他胳膊:“师父,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