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样说,吏部考也不难啊!”
李洵苦笑道:“听起来好像不难,但每年百余人考上科举,最后能当官者却只有十几人,你说是什么缘故?”
“授官名额有限?”
“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有关系有后台才行啊!我姐夫就是因为祖父给他说了好话,才通过了吏部考。”
李邺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李岱,当年他就是考上明经科,又通过了吏部考,在等待授官时,得罪了武惠妃,结果被剥夺了授官资格,从此一蹶不振。
李邺点点头,笑问道:“打马球能当官吗?”
“当然可以,打马球不仅能赚钱,还能认识权贵,权贵推荐进宫当侍卫,当侍卫也能做官,但只能做武官,贤弟不会是想去打马球吧!那个得从小练习,不比读书轻松。”
这时,裴三娘喊李邺回家了,李邺便起身告辞,李洵一家一直把他们送出门。
“邺儿,你和李洵在聊什么?”
裴三娘笑问道。
“聊一聊科举!”
裴三娘好奇问道:“莫非你也想参加科举?”
李邺摇了摇头,他上辈子最怕的就是背书,这辈子也一样,让他在唐朝参加科举考试,他还不如不穿越。
今晚和李洵的聊天,让他彻底死了走文路之心。
这一刻,李邺忽然连县学也不想去了。
………。
休息一个月,马球联赛又再次开始了。
从复赛开始,就要进行淘汰赛,十支球队将逐队厮杀,获胜的五支球队进入第二轮淘汰赛,积分前两名闯入决胜赛,最后的获胜者为马球联赛第一名,得到天贵的称号和一万贯奖赏,同时也获得了攻擂资格,将和擂主龙武军马球队争夺天魁。
李邺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高力士府,距离府门还百步左右,李邺取出面具戴在脸上。
李邺被领到更衣房,每人都有独立房间,也算是他们的宿舍。
房间是套间,分里外两间,各种家具齐全,床上还有柔软簇新的被褥。
在桌上放着一套新队服,是一套白色的武士服,胸口上绣有天鹏二字。
实际上,穿这种武士服的人很多,都是天鹏队的支持者。
正式比赛时还要披上盔甲,盔甲有三种颜色,分别代表球场上的位子。
李邺刚换上球服,有人敲门了,他连忙出去,刚才管事行礼道:“领队请公子过去,请随我来!”
李邺随着管事来到了大堂,大堂上坐了四个人,都穿着一样的队服,脸上都带着一样的面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但李邺还是一眼认出了猎鹰,他的下巴上有一颗很大的红痣,容易识别,猎鹰是上一场比赛后唯一保留的球员,其他四人都是新招募的。
冯劝农笑着向李邺摆摆手,给其他四人介绍,“这是飞鲨,我们的主射球手。”
果然,冯劝农这句话说出后,李邺从猎鹰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一丝嫉妒,上一场比赛,他是主射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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