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别吓威儿了。”
汉威翘着嘴,在胡伯面前他可以肆意骄纵。
胡伯为难的劝说:“小爷,听话,别惹大爷不痛快。这虱子惹在头上,是轻易洗不去的。”
汉威挠着头,难怪他这些天浑身发痒。
门房“猪头”
端来一个火盆到汉威面前,结巴着说:“大爷……爷吩咐,要把……衣服烧……烧掉。”
汉威看看自己身上破烂的衣衫,又困惑的望望胡伯。
“威儿,听话,把衣衫脱了烧掉,去去晦气。大爷在楼上看着呢。”
书房那扇窗灯光闪亮,窗口立者大哥威严的身影。
在这人来人往的庭院里脱衣服,亏得大哥想得出。
汉威问胡伯:“更换的衣服呢?”
正盘算如何快些结束眼前的尴尬局面,胡伯却支吾的说:“大爷吩咐了,要小爷洗过澡,用柚子叶驱过邪才可以换上干净衣服。”
血涌上汉威的头,双颊火烫。“猪头”
还憨态可掬的催促他说:“烧……烧……跳蚤,啪……啪……”
汉威曾听人说过,跳蚤在火里烧,会爆发出爆栗子般的清脆的“啪啪”
声。
“小爷,别任性了,大爷脾气上来要打人了,总不想在这里被大爷剥光了打你一顿,可就真没脸了。”
胡伯吓唬说。
这不是没可能,大哥暴躁起来什么都做得出。
胡伯拿来一条厨房里的蓝布围裙,裹在了汉威腰上为他遮掩,将汉威一身破旧的衣裤从外到里尽数脱下来,连鞋一起扔进了火里。一阵断断续续的“哔哔啵啵”
响声传来,满园弥漫着焦糊气味。
冷血
汉威坐在椅子上,弯弯长睫下原本灵透的双眸已经暗淡无光,空洞的目视前方。
这是大哥对他残酷的惩罚,无所不用其极的侮辱他,让他对家法恐惧生畏,不敢越雷池半步。真若剃个光头,他该如何出门见人呀?
柔软的乌发一绺绺剪落,扔到火里,发出“哔哔啵啵”
的响声。“猪头”
如观奇景般蹲在火盆边听着跳蚤被烧裂的响声,嘴里还附和着“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