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人家嘴大我嘴小,什么叫胳膊扭不过大腿,我就算是再怎么能说,我就算是说得过爱元和,我能逃脱被勒索的命运吗?肯定逃不过,何况我还说不过爱元和。
td,我还真想问爱元和一句,你有那么多的小舅子,为什么偏偏遇到事的时候,就想起我一个人啊,难不成我长个包子样,总是招狗咬吗?
“陛下,你就直说让草民怎么分忧吧?”
我可没时间从这里陪爱元和玩蘑菇,既然躲是躲不过的,那就不如干脆的来一刀,多少——我受着了!谁让咱是美人受呢!
“南方发大水……北方那个旱……西北战事又起……辽东也不太平……朕……朕就不说什么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就看梅爱卿愿意帮我分担哪个了?”
爱元和的话说完后,我目瞪口呆,是我孤陋寡闻,还是我根本就是个瞎子聋子的半残啊,爱元和说的这些事,我怎么就一点儿没听到呢,按照爱元和这个说法,他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只是,他所说的这几项里,任一项摊给我,我的日子……也没法过啊!
毁灭友情的方式有许多,最彻底的一种就是借钱!且现在看来,爱元和不只是要借钱,他还要借我所有身家啊!
“陛下,草民愚钝,对国家的大事小情都不太了解,别的分忧方式也就想不到,不过,草民倒是可以给陛下讲个笑话,搏您一笑,全当是苦中作乐了,不知陛下愿不愿意听呢?”
我笑得温婉,看向爱元和的眼里,多了一丝妩媚,虽然我此时是男装扮相,但是……我的中人之姿观赏起来,还是挺赏心悦目的。既然我无法从大殿之上嚎啕大哭,那我也就只能笑得轻松、淡然些了。
“好,爱卿请讲!”
爱元和眯起那双眼角微有些上挑的细长眉眼,笑殷殷地看着我。
“话说有这么一只海龟,海龟酒量高,某天喝醉了,朋友问:你怎么还会喝醉?海龟答:唉,章鱼那孙子非要和爷划拳,丫的,那么多手,看都看不过来,真是输惨了!”
我的笑话说完后,偷偷抬眼瞟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爱元和,他先是沉默了半分钟,随后就“哈哈”
大笑起来……
“爱卿真是有意思啊,哈哈,这普天之下胆敢说朕是章鱼的,也就只有爱卿一个了!”
爱元和果然聪明,他就能听出我这笑话里面的意思,没错,我就是把他比喻成章鱼那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也不会杀我,他若是杀了我,谁给他赚钱,谁让他勒索啊,说我是普天之下惟一一个敢说他是章鱼的,他也不想想,我也是这普天之下惟一一个能被他持续勒索,为他创造利润的倒霉蛋啊!
所以,该在这时表现出诚惶诚恐模样的我,却纹丝不动着,靠,我是财神,我凭什么要装个龟孙儿样啊!
“陛下玩笑了,草民就是想逗陛下开怀一笑,绝没有指桑骂怀的大不敬之意!”
我笑得谦逊,掩着心头的愤怒和捉弄爱元和后的开怀,等待着爱元和给我的致命一击。
“呵呵,既然梅爱卿喜欢海龟,那……爱卿就替朕去一趟南方吧,那里治水的大臣脑袋很不灵光,治了这么久还是水患成灾,百姓流离失所,让朕大伤脑筋,爱卿身为皇亲国戚,国家遇此大难之时,就勿要推脱了,三日后,就动身吧,哎,国库虽然入不敷出,但朕就算是扎紧裤腰带也要为黎民百姓省出渡灾的钱,就先拿十万……十万两吧!”
我靠,爱元和费个死劲才开出十万两来,十万两能救灾吗?他家一个孩子的下奶钱都几十万两,十万两是个什么概念啊,那就相当于日元碰到了美钞——也不嫌自己寒碜,爱元和这家伙,明摆着是让我自己往里面填钱啊,还说得这么感零涕泪的,根本就是个骗子!
在我原先的时空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挺恶的,到了这个世界后,特别是在认识了爱元和后,我才知道,比我还善的人几乎不存在了。
上帝啊,请允许我说一句,我太善良了!
旧情人?
服天不服人。若是天的安排,我承受,若是人的践踏,我抗争。
可是,在康正王朝的这片天空里,他爱元和就是天啊,所以,我无法抗争,我只能服从。
当我从宫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最开始进宫时的垂头丧气了。
没错,我是挺胸抬头出来的,与刚才截然两样,我不但挺胸抬头,我还哼上了小曲,哼……啊哼……既然我已经成了爱元和的钱袋子,那么我还怕什么啊,有谁看过和自己钱袋子别扭的主儿吗?
我走到轿子旁,开始了四处搜寻,其中的一个轿夫忍不住问我,“玖爷,你看什么呢?”
“保镖,我花大价钱雇来的保镖怎么连影都看不见,该不是会……土遁了吧!”
叶无痕这个混蛋,自从今天早上偷窥我行房中秘事被我发现,绊了我一个跟头后,就td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我是什么,冤大头啊!我的钱就算打水漂,也没有这么打的啊!这简直就是不把上帝当上帝,我真应该上消费者协会告发他去。
可是下一秒里,我就在想康正王朝的消费者协会在哪一个角落里呢?这个……有待考证!
“有钱的人怕别人知道他有钱,没钱的人怕别人知道他没钱。”
——我以前一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那是因为我从来没真正有过钱,这一次从康正王朝当个有钱人,结果却是苦不堪言,真是再有钱的人也在为钱苦恼。
我被爱元和这个家伙勒索,我只能苦果往肚子里吞,因为人家是皇上,我惹不起,可难道我连像叶无痕这种家伙都无力惩治了吗?我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