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娆回到房间,把画小心翼翼的裱起来,本想挂起来,想想不合适,又摘下来,抱在怀里,等到周淮安归来,盛月娆还没安置好画卷。
“你在干什么?”
周淮安一进屋,见夫人怀里抱着一幅画在屋里走来走去。
盛月娆把画小心的卷起来,放进柜子里,匆匆走过去,伺候他洗漱。
“夫君回来了。”
周淮安是五品翰林院修撰,每日都去翰林院当值,一袭青色官袍,身材修长,眉目清隽,气质温润内敛。
“听母亲说,你今日与好友去郊外放纸鸢。”
盛月娆蹙了蹙眉,“她是不是还说,我认识世子夫人的事?”
周淮安点头,“她一向如此,你不用管她,结交好友看你喜欢,不要带着功利心,徒惹人烦。”
盛月娆给他斟杯茶,“夫君没有任何想法吗?可有觉得我这夫人当的不称职,不为你着想?”
“不会!”
周淮安坐在榻上,接过茶水,
“现在这样,我很知足,岳父大人对我帮助良多,若没有他,我不可能进入翰林院当值,接下来的路,我要一步一步走,若只靠别人提拔,自已没有一点真材实料,就算靠着关系爬上去,也会很快被人拽下。”
盛月娆欣慰的笑道:“你能这么想,说明我父亲没看错人。”
周淮安瞥她一眼,“难道不是应该说你没看错人,关岳父大人何事。”
盛月娆眼神娇嗔的瞪他一眼,看的周淮安口干舌燥,攥了攥拳头,
“今日身上可干净了?”
盛月娆羞红了脸,点点头,她与夫君成亲一年了,年轻气盛火气又旺,除去不方便的那几日,几乎每日都做,不知为何,始终怀不上孩子。
“夫君,你说,我要不要买帖药喝,都一年了,我这肚子怎么就是怀不上?”
周淮安皱眉,“不用!是药三分毒,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会有的。”
“嗯。”
定国公府,韶华院。
宋千澜刚回来,在去韶华院半路上,被大夫人笑容满面的拦下,
“砚哥儿媳妇,大伯母求你件事儿,你看,行不行?”
“大伯母找我有什么事儿?”
宋千澜猜不到大夫人找她有什么事,她知道最近大夫人在给谢兮寻找夫家,总不会让她这个当堂嫂子的给谢兮挑夫家吧?
她也不是谢兮的亲嫂子,大少夫人才是谢兮的亲嫂子,大夫人是不是找错人了。
大夫人讨好道:“还不是我那愁人的女儿,我想给她挑个好的夫家,我这身份也接触不到好的人家,更是不了解。”
宋千澜垂手伫立,静静听着,还真让她猜中了,大夫人还在继续讨好。
“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丞相千金,又是世子夫人,在上京肯定有不少人脉,你帮大伯母个忙,整理一份上京未婚男子的消息,行不行?”
宋千澜抿了抿嘴,让她给谢兮挑夫家,这种事她可不干,挑的好了没有功劳,不好了又落埋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谁干谁是傻子,她不干!
宋千澜低下头,作为难状,
“大伯母,这种事,您怎么不去找祖母做主,我一个当嫂嫂的,又刚嫁进来没多久,哪好意思给小姑子挑夫家。”
大夫人握住她的手,急切道:“你祖母是个眼皮子浅的,看人又糊涂,让她去挑,这不是把兮儿往火坑里推吗?”
宋千澜道:
“大伯母可以去找我公爹,我公爹肯定认识不少上京未婚的好儿郎,不瞒大伯母,我在闺中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认识上京的女子们,哪儿认识那么多男子。”
“这………”
大夫人一时犯了难,若让定国公挑,他肯定给谢兮挑地位低下,官职不高的男人,免得被外人说攀高枝儿。
女子嫁人相当于第二次投胎,大夫人还是希望女儿能嫁入高门,过贵夫人的日子,谢兮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瞒着定国公想让宋千澜帮帮忙。
一开始,大夫人想去找长公主帮忙,不过也只敢想想,她可不敢麻烦长公主,宋千澜是她侄媳妇,身份又高,找她最合适不过。
宋千澜羞愧道:“大伯母,兮儿的婚事恕侄媳无能为力。”
宋千澜想离开,大夫人忙拽住她,
“砚哥儿媳妇,你等等,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你可不可以去求求长公主,让长公主给兮儿挑个夫家?”
“大伯母何不自已去。”
宋千澜道,
“大伯母,不是我不愿意去,我一去,母亲肯定知道是您让我去的,母亲会不会多想,大伯母有求于人,还让她的儿媳妇代您去,您让母亲怎么想您?万一母亲一怒之下……”
宋千澜住了嘴,大夫人转念一想,吓出一身冷汗,宋千澜说的也有道理,万一事没干成,还让长公主记恨上她,就得不偿失了,大夫人勉强笑一下,
“砚哥儿媳妇,今天,就当我没见过你,我先回去了!”
宋千澜见她离开,也回到韶华院。
翌日,天还未亮,宋千澜还在睡梦中,云岚匆匆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