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和云溪回乡下吧,我会每月派人给你们送银子。”
周老夫人两眼发黑,差点站不住,
“你说什么?我是你娘,你要抛弃母亲,你这个不孝子孙!为个不下蛋的贱女人连娘都不要了!”
周云溪战战兢兢的站在周老夫人身后,听见哥哥要送她回乡下,气急败坏的吼叫。
“是不是盛月娆那个女人对你说什么了,哥哥,你别被她糊弄了,那个女人就会装可怜!她太坏了!”
周淮安放在被子里的手攥着死死的,心疼的喘不上气来,他是有多傻,居然没发现夫人一直忍受着这两个人的折磨,还自以为夫人跟着他过的很好。
怨不得夫人要与他和离,只恨自已对她关心不够,周淮安大手捂着脸,眼泪滑过脸颊掉落在被子上。
周淮安下床,冷着脸对门外下人命令道:
“来人!备马车,去别院把老夫人的东西和小姐的东西收拾好,直接送回乡下!”
“我不收拾!放下!把我的东西都放下!”
周云溪阻止下人收拾她的东西,周老夫人也不许让人碰她的东西,求着周淮安留下,周淮安不为所动。
“既然不愿收拾,那就直接走人吧!”
周老夫人哭天喊地,周云溪抱着廊庑下的柱子,死不撒手,周淮安沉声命令。
“来人!把她们拖上马车!”
下人们用力扒开周云溪的手,拽着她押上马车,周老夫人也被人推着上了马车,马车刚跑起来,周云溪从马车上跳下来,摔断了腿,
“哎呦!我腿断了,哥哥,我不能走了,你帮我请大夫吧!”
周老夫人也走下马车,夸张的尖叫,“淮安,你妹妹腿断了,还不赶紧给她找大夫。”
周淮安冷言威胁道:
“你们最好乖乖离开,我还会给你们银两,否则,我不会再管你们,你们在乡下自生自灭吧!”
周老夫人和周云溪不敢再作妖,周淮安这人一向说到做到,万一真不给银两,她们会饿死的。
周云溪的腿真的摔断了,周淮安不顾她的请求,依旧让人把她抬上马车,两人走后,周淮安命人把府中上下全部重新修整一遍。
天色不早了,他匆匆换上官服,去翰林院当值,心里想着夫人,一直坐立难安。
前朝中来人传他,周淮安狐疑的跟着去前朝,盛大人当朝振振有词的状告周淮安虐待妇女,周淮安一律认下,一句也不辩解。
看的朝中众人面面相觑,这对翁婿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突然闹翻了?
皇帝秉着劝和不劝离的心态调解,
“盛爱卿,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不如朕罚周爱卿为其夫人洗衣做饭三个月,如何?”
“臣遵旨!”
周淮安感激不尽的跪下,圣上在帮他。
盛大人对着周淮安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站回原位上。
下朝后,周淮安追上岳父大人,“我今日一早把她们送走了,以后,家中只我和娆儿两人过日子。”
盛大人怒火难消,试探的质问道:
“我家月娆昨儿冻了一路,太医说她日后再也不能怀孕,周大人还是另娶新妇吧!”
周淮安心疼到窒息,“我不和离!这一生,我只陪她过,孩子,我可以不要!”
“哼!说的好听!”
盛大人目光如剑直视他。“过个几年,你后悔了,一样可以再找个女人生孩子!”
“岳父若不信,我可以去找太医,听闻太医那里有让人永久绝嗣的药,以后,我和娆儿一样,无法生育!”
周淮安转身大步走去太医院,盛大人大惊失色,忙追上去,他女儿的身体快调养好了,这傻小子再把身体弄坏了,他女儿就真的当不了母亲了!
“住手!”
盛大人年纪大,不如周淮安手脚快,赶到时,周淮安正端起碗喝药,被盛大人手快的打翻在地,痛心疾首的骂起来。
“你这个混小子!我女儿如果因为你,再也当不了母亲,我就让她与你和离!”
周淮安扬起笑脸,“岳父大人不阻拦我们了?”
“哼!”
盛大人甩着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周淮安坦然追上去,眼中带着极为明显的笑意,一口一个岳父大人叫着。
盛大人怒火早已消散,见他难掩开心的模样,暗道当初看走了眼,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人沉稳内敛,分明是个为爱痴狂的傻小子,绝嗣的药,眼都不眨说喝就喝。
回到家,盛夫人见两人一起回来,扬起眉头想骂人,被盛大人推进屋。
“行了!他们小两口的事让他们自已去解决,你别管了!”
周淮安疾步跑着去见盛月娆,屋门紧闭,盛月娆咬着唇,身体贴在门上,听着他跪在门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