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咧开嘴,笑容灿烂得好像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接着,他用一种往珠峰上插国旗的激动语气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陆深怕他摔了,反手护住他的腰,“你先下来,好好说。”
他这时还是很注意克制自己的行为,手只是虚空搭在池昼腰上,并没有真正地碰上去。
“不要,我就要这样说。”
池昼抓住陆深的手往自己腰上贴,非要让陆深搂住他的腰不可。
“你抱我一下,这样好累。”
池昼挂在陆深身上晃了晃腿,“快点。”
陆深于是按照池昼的意思,一只手搂着池昼的腰,另一只手托住了他腰下的位置。
他还不动声色地嗅了嗅,奇怪的是,没有闻到任何酒精的味道。
但池昼分明就像刚喝完假酒一样。
有陆深抱着,池昼就不用自己用力了。他双手搭在陆深肩膀上,就着这个姿势拉开一点距离,让他得以和陆深面对面。
陆深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那件“重要的事情”
。
池昼与陆深对视,脸红到耳朵根。然后他鼓起勇气,在陆深的注视下,兴奋地宣布:“我不当直男了!我要当gay!”
陆深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
池昼大声重复道,“我不当直男了!”
陆深将信将疑地仰头看着他,目光落到池昼额头上,他前两天不小心撞到的地方。
“你那天到底是撞到什么了?”
“起太猛撞了一下栏杆,”
池昼恨铁不成钢地用自己脑袋撞了撞陆深的额头,“就这样。”
“感受到痛没?痛就对了,我是认真的。”
池昼撞的这下是真的用了点力气,“咚”
的一下,痛得陆深当即皱起了眉。
池昼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龇牙咧嘴地吸了口凉气。
疼痛感消散后,陆深还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
会痛,说明他真的不是在做梦。
“你说,”
陆深重复道,“你不当直男了。”
池昼点点头,掷地有声地说:“对,我不要当直男了。”
沉寂的心脏死而复生般剧烈跳动起来,陆深深呼吸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
“你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池昼低下头,与陆深额头相抵,他十分诚恳地说,“我会对你好的。”
“哦,等等。”
池昼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陆深的心猛地一跳。
接着又听池昼自顾自地说:“第一次没有经验,这样是不是太随便了?”
陆深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落回了原地。
“不然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买束花……玫瑰可以吗?”
“要么我今晚在你宿舍楼下摆心形蜡烛?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