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面不改色地说:“真不介意。”
他还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就怕你不敢。”
“毕竟,”
陆深慢吞吞地说,尾音微微上扬,好似真的有所疑惑,“你不是喜欢玩刺激的?”
“是啊,”
池昼冷笑了声,又凑近了些,身体微微前倾,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但我现在找到更刺激的了。”
不就是再玩大点吗?
玩就玩。
“是吗?”
陆深依然站得笔直,没有因为池昼的靠近而后退半步。
“拜你所赐,”
池昼退回正常距离,冷哼着说了句反话,“我现在心情还算可以。”
他就像下战书一样宣布道:“现在我们是地上情了。”
池昼跟陆深并排走出洗手间,十分有默契地走到他们那束灯光中间。
也是两桌的中间位置,一个可以称为“缓冲带”
的地方。
但这条“缓冲带”
即将迎来爆炸。
“昼儿,你怎么跟陆深一起出来?”
王知宇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有这么巧吗?这两个人上个厕所都能遇到,还都呆了这么久,而且刚好在同一时间并排出来?
“哦,”
池昼说,“因为他是我男朋友。”
“啊?”
王知宇有点傻眼,池昼这句话里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太懂了。
“介绍一下,”
池昼看着陆深的眼睛,挑衅似的一字一句地说,“他就是那个,‘清冷挂女神’。”
恰逢音乐切换的间隙,池昼的声音十分完美地传达到了两桌人的耳朵里。
“啊?!”
王知宇脑子彻底不会运转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他的死对头。
对面的郝文乐同样是一副听不懂中国话的呆滞模样,反应跟王知宇如出一辙。
“草,什么意思?!”
“——陆哥,你那么大个女朋友呢?!”
情头
在场的两桌人,尽管立场不同,但他们的表情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震惊得如出一辙。
一时间,分立在不同方位的人面面相觑着,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似的,没有人开口说话。
池昼偏头一看,陆深正微微皱着眉,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跟舍友解释。
池昼注意到,陆深这次不是转瞬即逝的微表情,他是从池昼说“男朋友”
开始,表情就一直不太对劲了。
很好。
池昼非常满意。
陆深被他整到了,而且狠狠地社死了。
——虽然他自己也牺牲惨重,但看陆深的表情,明显是陆深更尴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