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累。”
元洹说。
他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下意识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但小林工资高。”
余子奕解释。
元洹问:“比我高?”
余子奕仿佛被噎了一下,声音低了点:“可能比你高一倍。”
元洹点点头,“小林来接。”
上周末只有一天,元洹懒得开车回来,直接打车到家换了身衣服又匆匆出门,结果就是崴脚在家呆了将近一星期。
在家呆着挺爽的,尤其是有余子奕这么个人形闹钟。
作息都正常起来。
夜也不熬了,饭也正常吃了。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作息修正。
车停在楼下,元洹将钥匙插进单元门,顿在原地。
出租屋在四楼……
自己要忍着脚痛爬四层楼,又下四层楼,还要自己睡……
明天早八,明天早八,元洹在心里默念,给自己加了层封印。
余子奕从车上下来,问他要不要再回去,楼梯挺难爬的,尤其是对元洹这种犯懒又受伤的人来说。
沉思片刻,元洹很有骨气地说:“没事,我明天上完课再开车回去。”
他想多睡会儿,不想早起赶早高峰。
余子奕往他跟前一走,蹲下身,手背身后朝他招手:“上来。”
这时候元洹便没骨气了。
骨气是什么?送到面前的便利,不要是傻子。
元洹趴在余子奕的背上,又回忆起上周的醉酒。
“谢谢。”
元洹凑到他耳边低语,又胆大包天地揉了揉余子奕的头发,调侃道,“你这儿把我背上去了,明天谁背我下来呀?”
余子奕几乎没有停顿地接了他的话:“我来——”
背。
元洹立马松开放在余子奕头的上,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别说,别来,不然不跟你玩了。”
以他对余子奕的了解,余子奕说出口的话都会做到。
所以,不能让他说出口。
鼻腔的热息一阵阵地传在他的手背上,“点头yes,摇头no,明天早上你别来,明不明白?”
元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直到余子奕点头,他才松手。
余子奕的唇周被他捂出轻微的红印。
“你这儿红了,”
元洹站稳后,轻轻戳了下他的脸,开玩笑地嘲笑,“娇气。”
余子奕伸出自己的手隔着元洹的手覆在脸上,委屈巴巴的:“谁让哥哥不心疼我呢。”
俩人在出租屋门口上演了一出虚假的恋恋不舍,才堪堪分别。
夜晚,元洹独占一床,却莫名生出一些孤独的感觉。
直到第二天晚上,余子奕回到他家,元洹重新见到他后,这种感觉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