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步后,他发现那痛感来源于自己的脚,好在能忍受,跛着脚去卫生间。
解完便回房间后,他才将房内的遮光窗帘拉开坐到床上看自己脚。
左脚侧面一道长三分之一的乌紫色淤青,十分显眼,元洹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他妈的,我脚怎么了?不会是被打了吧?
伸手戳一下。
操,好痛。
抬脚扭一下。
日,还是好痛。
元洹躺平了,头也好晕,拉过被子将肚子掩上。举起双手左翻右翻检查,右边手臂上还有块小淤青,他垂下手臂,习惯性地往枕头底下摸手机。
一点了,很好,还能吃个午饭。
他记得,昨天喝酒来着,还让余子奕背他。
好像还哭了。
………哭了。
靠。
这完全不比脚上莫名其妙的淤青好上一点。
关键是,他关于让余子奕背后的记忆就跟被吞噬了一样,完全没有。
自己当时为什么还要去拿那瓶朗姆啊?怎么回来的啊?还有这裤衩子也不是昨天穿的那条,明显是洗过澡。
他侧身,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上面还贴着一张黄色的便利帖,放的很近,能直接看请上面的字:把水喝了,有事发微信。
上面还有两个被划掉的字,元洹取下便利贴举起看了看:醒了。
这字不用想都知道是余子奕的。
他手肘撑着床借力起身,拧开杯盖喝了半杯热水后才给余子奕发消息。余子奕今天也出奇的安静,往常都会给他分享一下在干啥来着。
他拍了张脚背淤青的照片过去,打字问:我脚是怎么了啊。
拿起床边的家居服套上,躺回床上,压到手臂那处淤青,他“嘶”
一声,皱着眉打字:你是不是打我了?我手臂上还一块淤青。
元洹翻了个身后,消息来了。
一条语音,元洹点开,余子奕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传出:“我舍得打你么我,你再检查一下别的地方。”
元洹摸了摸耳朵,怪酥人的,随后坐起来认真检查自己还有没有哪儿不对劲。
一年四季元洹都很少出门,喜欢宅在家里,夏天更甚,以至于他没怎么晒黑过。于是那块淤青的存在感更强烈了,他将右脚凑过去对比了一下,禁不住骂了声脏话。
当即侧身拿起手机向余子奕抱怨。
[○]:老师,冒昧问一下,我们家元洹的脚为什么不一样大了……?
元洹想蹩一下脚,稍微一动便痛得要命,跟骨头错位似的,他不服气地想下床走,全然忘记刚才走路有多痛苦。
但在抬脚时就受到阻碍,因为他发现,现在是动一下就会痛了,这肯定是崴了,说不定是时隔几年的梅开二度。
于是,他再次躺平了,生无可恋地打开手机联系主任。
他这个脚,今天就算回得了学校,明天也走不到教室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