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还是自打裴秀珠的月事走后,两个人头一次同床共枕。
上回萧景曜问她月事何时好,没想到就在月事好的当日出了厨子下毒的事,她有幸“逃过一劫”
,之后又接连装了几天病,一转眼,就到了现在。
今天,咳咳,好像实在没什么借口了。
那么,难道真要
听说第一回女子几乎都要半死不活,裴秀珠暗自打了个颤,又打起了退堂鼓。
“王爷可要沐浴”
她咳了咳,问正坐在床边的人。
萧景曜闻言看了过来,见她身披寝衣,腮染桃红,几缕沾湿的鬓贴在腮边,不由喉头暗滚,遂嗯了一声,也起身去了浴间。
等沐浴出来,只见那姑娘已经躺去了床上,床头烛台幽幽,透过罗纱床帐,映照出她曼妙的曲线。
他便撩开床帐,躺了进去。
哪知躺下才现,裴秀珠闭着眼,呼吸均匀,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萧景曜,“”
“睡着了”
他出声试探。
那姑娘并没有反应。
咳咳,裴秀珠正在装睡。
这是她唯一能用的法子了。不管如何,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她自认演技还不错,眼皮不乱颤,呼吸很均匀,想来对方也信了,问完这句话后,再没说什么。
心里才悄悄松了口气,哪知忽然间,却有一只大掌伸来,将她拢进了怀中。
她心间一滞,未等反应过来,那手掌竟然又直接覆住了她的心口。
她被握在温热大掌中,仿佛一团没了形状的水,被他随意塑造。
裴秀珠傻了。
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她本能的全身僵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还想把身后的男人踹飞。
但是,不能
她现在正在装睡,若是如此,不就露馅了
对比了一下此时若是“醒来”
后的状况,裴秀珠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装睡。
后背紧贴着男人宽大的胸膛,耳边是他近在咫尺的温热的呼吸,如此境况下,裴秀珠还能纹丝不动保持均匀呼吸,自己都佩服自己。
偏在此时,又有一根富强民主春文明和谐笋,悄然升起了。
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一瞬间,裴秀珠脑间忽然出现娘给她的小册子上的画面
她一片呆愣,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所幸就在此时,萧景曜主动松开了她。
裴秀珠如蒙大赦。
时间在诡异的安静中悄悄过去,等了许久,见那人再没贴上来,裴秀珠终于放了心,随后越来越深的困意中睡了过去。
没人知道,萧景曜这夜过得多么艰难。
初时是想试探一下她,哪知试着试着,自己先扛不住了,他不知平复了多久才入到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