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罗识得此人是松山派高手余禁,名列松山九杰第三位,不仅剑术高,一手赤火烈焰掌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内功修为已臻至通神境三重,自己多年前曾与其见过一面,知他是个不好对付的高手,当下拱手还礼,说道:“原来是余兄驾到,多年不见,你这手偷袭的功夫也是精进不少。”
忽然高声道:“松山派二位仁兄,躲在屋顶鬼鬼祟祟,实在不是名门正派人士之所为,便请现身下来喝杯茶水吧。”
只听得屋顶上有两人同时应道:“好!“接着两人从屋顶跃下,站到了苏星罗面前。
只见左那人的是个胖子,身材魁梧,一脸肥肉,苏星罗认得他是松山派九杰之一的蔺瑟,右那人是个老者,身形矮小,瘦骨嶙峋,是松山派九杰之一的鹤群。这二人同时拱手道:“苏长老,好久不见了。“
苏星罗道:“松山派诸贤光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想不到老夫闲居在此,还能有幸得见松山派诸位高手尊范,真是荣幸之至。”
余禁道:“苏兄过奖了,苏兄身为魔隐教左护法,身份尊崇,何以却躲在这等僻静之处,那不是自堕身份么?”
苏星罗道:“老夫已经厌倦江湖,多年前便离开圣教,隐居在此地,名利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江湖上的事老夫也已不再理会。”
余禁脸现惋惜之色,说道:“现在贵教势力蒸蒸日上,正是贵教重振武林的大好时机,阁下却在此时退隐江湖,贵教少了苏兄这样一个助力,实在可惜。”
原来那魔隐教僻处西域,是圣凰教的分支,向来少与中原武林往来,势力也是不及中原各大门派。二百年前,圣凰教雄踞西域,势力极大,后来更是一统西域武林,成为天下第一大教派,随后意欲染指中原,百余年间,与中原各大派大小干戈数十场,互有死伤,恩怨也是越结越深,但是双方势力均等,一直难分胜败。直到一百年前,中原各大门派在盟主策玄机带领下,联手将圣凰教铲平,教主夏禹合重伤失踪,其余门人死伤无数。从此圣凰教不复往日之威,后来更是分做三教,从此僻处西陲,不与中原往来,那魔隐教便是其中之一。如今魔隐教势力衰微,余禁口中说什么魔教蒸蒸日上,实是大有讽刺之意。
苏星罗自也听得出来他语中含义,淡淡道:“圣教偏处西域,势单力薄,较之贵派实在是不值一提,有我无我,于圣教也没多大分别,只是圣教与贵派数十年来并无恩怨,我也未曾得罪到贵派中人,何以贵派却派这么多人来与我为难?诸位到此,究竟有何指教?”
余禁道:“在下与苏兄也有过一面之缘,多年不见,心中甚是挂怀,听闻苏兄在此闲居,特来与苏兄谈心,绝无恶意,还请苏兄不要多虑。”
苏星罗哈哈笑道:“哈哈,用刀剑来谈心,我倒是次听闻,这是你松山派的习惯么?”
余禁道:“苏兄不要误会,苏兄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为了要确认苏兄身份,兄弟只好出此下策,刚才动手也是情不得已,还请苏兄见谅。”
他顿了一顿,又道:“不知苏兄隐居这些年,对这宝卷的可参悟到其中的奥妙?”
苏星罗一怔,问道:“宝卷?请恕老夫孤陋寡闻,余兄说的是什么宝卷?”
余禁冷笑道:“苏兄又何必装糊涂,我说的宝卷自然是定武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宝卷》,定武四大奇书名闻天下,是个人都听过,难道苏兄竟不知道么?”
秦狄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颇为恼怒,心想:“这贱人真是欠扁,定武四大奇书是什么玩意?我就不知道,这不骂我不是人呢么?”
苏星罗恍然道:“哦,原来你说的是定武四大奇书中的《长生宝卷》,这个名字老夫当然听过,只是世上当真有此宝卷?哈哈,四大奇书之名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又有谁真正见过?想来那是无聊之人杜撰出来的,想不到余兄如此明智之人,却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别说世上没有这四大奇书,便是有这四本奇书,又怎会落入我的手中?我苏星罗何等福泽,能得享此等奇宝。”
余禁道:“哈哈,苏兄你还装什么糊涂?你从盗圣欧阳鹤手中夺走宝卷,你以为你将他杀了,这世上便没人知道了么?”
苏星罗道:“余兄真会开玩笑,那盗圣我虽听过其名,但却从未见过其人,至于出手杀他,更是从何谈起?余兄这些谣言都是从何处听来?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余禁嘿嘿冷笑道:“嘿嘿,苏兄,我这消息可靠的紧,至于从何处得来,苏兄想必不会不知,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既然做了,为何不敢承认,这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苏兄,在下奉劝你一句,你若识相,还是乖乖交出来,也免得咱们动手,伤了情面,若是不交,可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苏星罗哼了一声,说道:“别说我手中并无宝卷,便是有那宝卷,又怎会轻易给你?我苏星罗虽然武艺低微,但也绝不怕人威胁。”
余禁道:“苏兄武功之高,我等早有耳闻,若论单打独斗,余某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但苏兄若以一敌四,只怕也未必会占到便宜。”
苏星罗道:“哈哈,多说无益,咱们手上见真章。”
余禁摇了摇头道:“苏兄这又是何必?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话音未落,呼的一掌,向苏星罗面门击来。
他与苏星罗相距丈余,这一掌用的是劈空掌力,苏星罗只觉一股炽热劲风扑面而来,知道这是余禁赖以成名的赤火烈焰掌,不敢大意,正要举掌接招,忽的眼前剑光一闪,接着寒光闪烁,一剑一刀分从左右袭来,正是蔺瑟与鹤群同时动手。
霎时之间,松山派三大高手一齐出手,攻势凌厉绝伦,苏星河不敢硬接,脚下一滑,已向后滑出数尺,避开刀剑,接着右掌拍出,砰的一声,与余禁劈空掌力相撞,登时热劲翻滚,气浪涌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