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也挺好的。
若你死在这,那我也陪你死在这,绝不让你孤苦一生。
也就在这时,秦愚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血还没有落地,他就闭上了眼睛。
无忧还没来得及反应,穆苏湖却不知道何时来到了秦愚面前。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秦愚,又看了看无忧。
“他快死了……”
无忧绝望的抽噎着,她调整了跪姿,也扮起小鬼,扶膝跪到了穆苏湖脚边:“求求你饶了他吧。”
“不是孤,是你饶不饶了他。只要你饶了他,孤就给他派最好的医者救他。否则,他会被冰雪完全包裹在这里成为一座冰雕。”
穆苏湖蹲下来,奸淫的望着无忧。
无忧胆寒不已,踉跄一下,她明白穆苏湖的意思。
她深深的望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秦愚,脱力一般吐出一个“好”
字,然后说:“我嫁。”
后来秦愚昏迷了数日,无忧日日都要去严生塔为他祈福,日日也都要去叩清弥的门,请求他解除自己的困惑。
可清弥没有一日动容。
白天她守在佛前,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念着每句佛经,她合着最温热的手心,流着最虔诚的泪水,只求佛祖菩萨能救秦愚一命。
夜晚她守在榻前,看着昏迷的秦愚,愁苦不已,便是一夜一夜的清泪。
偌大的冬地,她只有秦愚,秦愚也只有无忧。
没有再多一个人能为他二人考虑。
无忧这日又拖着疲惫的身体,等到黄昏时来到通道门口,打开门与清弥问好。
她看着清弥,夕阳洒在他肩上,也洒在佛的手心。
原来这位真佛,在佛像面前也显得如此渺小。
无忧承受不住这一日又一日沉默死寂的等待,最终还是开口了。
“清弥师父……”
她转回头,把手放在已经跪拜到淤青紫疼痛不已的膝盖上。
“你说你只见真佛……”
无忧低下头,松散的碎也落在空中,看起来那样落寞消沉。
“可若不见生死,不见众生,何来真佛?
他们说你手生菩提,足底生莲,把你说的好似西佛使者……可佛都是渡苦厄,化劫缘,苦修你若不入苦海,又如何渡苦化劫?”
“冬地那么大,我却只有五郎一人,可他就要死了,我想让他活着,难道沉迷苦修不做不艾,就能为他渡化劫难吗?”
无忧的泪冲破眼眶流出来,可清弥依旧毫无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