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儿边哭边问,“我真的错得很厉害吗?”
俊之点着头,“你这次真的做得太过份了,平时虽胡闹,都没关系,但这可是和皇上扯上关系的事,可就不能当儿戏了。”
玫果儿抽噎着,“可是我真不想嫁给那个冷血太子。”
俊之十分不解,“你怎么对他就有这么深的成见呢。多少女孩想嫁他还嫁不到呢。”
玫果儿小嘴一撅,“她们想嫁的不是他,是那个太子的名头。”
勇之插进来,“当然不是了,他没做太子的时候,就有不少女孩喜欢他的。我们和他一起在军中多年,能不清楚?”
俊之附和着,“是啊,他长得高大威猛,玉树临风,相貌更是一等一的。”
玫果儿吸了吸鼻子,扁着小嘴,“感情都是来当说客的,你们说这么多,也就一句话就能形容了。”
“什么话?”
俊之和勇之同时问道。
“一只庞大的冷血猩猩。”
玫果儿皱了皱鼻子,不屑一顾。
俊之和勇之见她把太子比成猩猩,哈哈大笑,“哪能象你说的,他……”
玫果儿把耳朵一塞,跺着脚,“我不听,我不听,反正就是不嫁。”
她可一直记着母亲的话,她是不能与人欢好的,除非找到那个人。就是为了寻他,这俊男坊也是非开不可。这许许多多的原因,又怎么能嫁给太子?
俊之见她把凳子踩得摇摇晃晃,生怕她摔下来,道:“好好,我们不说了,等逸之回来,你问他吧,他和太子最为交好,也最了解太子,你先下来吧。”
玫果儿只是在凳子乱跺,“我不下来,也不听。”
俊之和勇之忙道:“好好好,我们不说了,不说了,你别急,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慢慢退了出去。
玫果儿待看不到二人,才把手从耳上拿下来,跃下凳子。拍着胸口露出得意的一笑,“又过了一关。”
小娴这时才从门外偷偷摸摸溜进来。
两人挤眉弄眼的交换着眼色。
湿身了湿身了
玫果紧皱着眉头,拨弄着地上的一些小瓶小碗,里面装着或深或浅的黄色液体。那些液体散发出阵阵尿骚之气。
前些日子,她在病人中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病例,这种病症初看和伤风类似。但又有着伤风所不该有的症状。而且这几天下来,虽然接受治辽的病人的病症得到了控制,但治愈甚慢,而且得这种病症的人越来越多。
玫果怀疑过是传染病,但经过这几日反复观察,人与人之间却并没有传染的迹象。既然并不传染,为什么得病的人会越来越多?
过了许久,玫果终于放下手中的各种水晶片。
算了,还是去和师傅一起研究吧。将那些装有尿液的小瓶小碗装进托盘,对医坊中的肖恩交待几句就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肖恩叫住她,“果儿……你这身打扮,端着这些仙液……”
后面的话哽了一下,吞回了肚子里面。
玫果将目光从肖恩那平凡却让人觉得可亲可信的脸上移到自己身上,一身素雅的及地白裙,端着这些小瓶小碗,的确不大妥当,万一裙子一绊,那可大大不秒。对肖恩回眸一笑,以报他体贴之恩。
肖恩,看着她甜甜的笑颜,不自觉得露出一抹微笑,原本平凡的脸,散发着一股让人想亲近的光彩。肖恩不再说话,犹自去忙自己的事物了。
玫果回到内间,换上小厮衣服,将一些黄黑药物抹在脸上,对着镜子满意一笑,这下就不怕出丑了。
宽阔地街道两旁挤满了贩卖物品的小摊小铺,街道中间车水马龙,人头涌涌,川流不息,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声声入耳。一个个满足的笑容在买到货品和卖出货品的人们脸上绽开。好一幅国泰民安的景象。
两个欣长的身影在街道一头出现,二人同样的修长身段,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其中白衫之人面如脂玉,深凹的长眼随着浓眉斜飞,深邃的眸子冷冽霸气,墨丝般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条丝带扎在脑后,就算是女人难找到比他更美的脸。但这张脸却没有给人一点脂粉之气,反而英气逼人,不可直视,只是薄唇轻抿,给那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加了几分冷峻之色,然这份冷峻非但没有给人造成不好的影响,反而让人更加着迷,想去靠近,想去征服。
而另一个蓝衫之人,却不似头先那位那般冰冷,一脸的阳光笑容,让人赏心悦目,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中闪烁。二人正是弈风和卫子莫。
二人的出现,引起不小的骚动,许多年轻男子也忍不住回头张望几眼。小娘子和年轻姑娘们更是住足相望,媚眼乱抛。
弈风和卫子莫对身边异态,视而不见,犹自闲聊。
“子莫,这次返京,看到如此国泰民安,心下真是十分欣慰。”
弈风看着街上一片繁华,禁不住心情大好。
“这也是皇上治国有方,加上太子你和将士们多年来镇守边境的功劳。”
卫子莫也被身边的笑容感染。
“你这不是也在夸你自己吗?镇守边境的功臣。哈哈……”
弈风在卫子莫的肩膀上轻锤了一拳。
卫子莫不可置否地笑了,二人的笑声更引来了众多观望者。
正在人群骚动之际,身后传来一阵吆喝声,“让让……请让让……”
二人四下环顾,身边之人纷纷向两边退让,仿佛是经多年的训练,动作迅速一致。心存疑惑回身观望,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嚣张,可令诸人如此顾忌。
刚一回身,端着一个托盘的矮小身影,没头没脸地向二人撞来。那托盘之上放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瓷碗,瓷瓶,碗中均装有或深或浅的黄色液体。那些液体在身影的跑动下,来回晃动,让人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泼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