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沈月并非一个人来。
阿佑跟在她身侧,和她一起进了这栋居民楼的电梯。
听着电梯运行发出的“轰轰”
声,阿佑担忧似的紧贴着她。
“你很紧张?”
沈月望向身旁的阿佑。
阿佑诚实地点点头:“我不喜欢电梯。”
“其实我也不喜欢。”
她好似陷入回忆般地说,“我不喜欢一切狭小幽暗的环境,这会让我紧张。”
在她模糊的童年记忆里似乎有被人关进衣柜里的记忆,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的情景,却深深记得那时候恐惧又不安的感觉。那是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彻底吞噬的无力,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依然深植在她心底。
“叮咚。”
电梯抵达的声音拉回沈月的思绪,她和阿佑走出电梯,朝着沈静手下调查来的门牌号走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
她刚走近就听见门里传出清脆的麻将声,带着疑惑,她敲开了那扇门。
“谁?”
门里一个胳膊上纹着刺青的男人凶巴巴地问着门外的她。
“我找人。”
她拉住想护在她身前的阿佑,回答并询问男人,“请问阿花小姐在吗?”
“你找阿花?”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月,然后让开身子,指了指最里面的屋子,“她在那间屋子。”
“谢谢。”
她礼貌地道谢,领着阿佑走入摆满麻将桌的房间。
拉着厚重窗帘的室内,昏暗的灯光在她头顶上方静置,鼎沸的人声里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洗牌、碰牌声。
穿过这热闹的“棋牌室”
,她和阿佑来到了男人指的那间屋子前,她注意到这间屋子的门同外边的门看起来不大一样,而且也听不到门里的声音。
她伸手试着推开门,发现门比她想象中还要沉。
当她推开门以后,印入眼帘的竟是另一道门,门前还站着两个守门的壮汉。
他们看到她,什么也没说地为她推开他们身后的门。
门内比外边宽敞,只有寥寥数张牌桌,不过牌桌上不是麻将牌,而是纸牌。
每个人的双手前都是筹码,他们聚精会神地盯着庄家开的牌,连指间夹着的烟都想不起抽一口。
在烟雾缭绕又坐满人的牌桌旁,沈月看到了站在一个赌客身旁的阿花。
她穿着包裙,头发有些,那张脸即使浓妆艳抹也难掩深深的黑眼圈。
阿花没注意到进来的沈月,她紧紧盯着庄家面前的牌,直到那张牌被翻了过来。
坐在阿花身侧的赌客懊恼地一捶桌面:“操,又输了。”
“彪哥没事儿,咱们再玩一把,下把准赢……”
阿花话音未落,那位“彪哥”
就粗鲁地推开她站起身。
“玩个屁!”
男人朝着跌倒在地的阿花骂道,“丧门星,给老子滚远点!”
“彪哥别走啊……”
见男人要走,阿花不顾形象地抱住男人的腿。
“咱们再玩一把,就一把……”
本来输了钱就心情不爽的男人,面对阿花的纠缠,粗暴地揪住她的头发,想把她拉开。
见状,沈月立刻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