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喝下一口,没有理会。接着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跺脚。
“小男娘哥哥!活了!它活了啊!你快来看看啊!”
艾芙探出了头,对着楚辞喊叫,顺便伸出了小拇指,对楚辞勾了勾。
她在示意楚辞不要忘了拉钩钩。
平凡的武道家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男娘哥哥是什么称呼?
他没有纠结这个称呼,从沙上起身,走向了悬梯。
当他看到那一盆万年青时,脸上呈现出无比鲜活的惊讶。
仿佛某位平凡社畜看到了会开车会说话的虎斑狸花猫对他说‘没时间了快上车,你难道不想立刻和我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公路冒险么?’一样。
原本行将就木的万年青居然在短短的一天内恢复了盎然的生机,一旁的艾芙单手叉腰,得意的用喷壶浇水。
楚辞心想,这可能和杂交变异有关,也许是什么类似冬眠或者假死机制,只是刚巧今天解除。
“你看我把你的万年青救活了,它在和我感谢我把它抢救回来了。”
她做出了倾听的姿态,目光闪闪。
楚辞眼中这位小小的可爱少女仿佛是从原始而茂盛的自然界中孕育而出的精灵,又或者与草木有关的花仙子。
“谢谢。”
楚辞诚意不足的道谢,只是语气听起来毫无感情,就像是无厘头电影里毫无表演天分的演员平淡无比读着台词。
艾芙打蛇随棍上:“既然你这么感谢我的话不如请我吃一顿饭呗?”
“你还真是不客气。”
楚辞在组织着婉拒的措辞。
“没办法啊,我的继母和父亲不做饭,平常要吃东西的话都是靠点外卖,或者是披萨或者是汉堡,我想吃一顿家常便饭很困难的。”
艾芙的脸上显出了黯然的神情。
楚辞那组织着婉拒措辞的脑子变得缓慢了一些,他问着艾芙:“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你家好像不止你一个孩子吧?”
“我的父亲是个毒虫,以贩养吸,我的生母在生第二个孩子时难产死亡,原本我的那个弟弟也没保住,现在的这个后母是经常活跃在红灯区的娼女。”
楚辞有些沉默了。
“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是我父亲在外面鬼混时和后母生下来的,自从母亲死后,就名正言顺的和我们住在了一起,只是这个姐姐天天打骂我,哦对了,我还有个弟弟,他很可爱呢,眼睛蓝蓝的,如果我的亲弟弟没死的话,应该会和他一样可爱吧。”
本来黯然的神情在提到了弟弟时,蓦的出现了些许神采,说起了自己的心愿。
“等以后长大了,我一定要带着他离开这里,供他上学,让他能够当个医生。”
“为什么是当医生?”
楚辞问着艾芙的小小心愿。
“因为医生可以受人尊敬和爱戴,我不希望我的弟弟被人说是妓女的孩子。”
艾芙天真的回答楚辞,“更重要的是,救死扶伤哎,这种事可比当神来的更酷。”
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她不那么早熟。
楚辞闷声叹气,问向艾芙:“你想吃什么?”
“汉堡。”
艾芙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和你回去吃外卖的汉堡有什么区别?”
楚辞黑着脸问艾芙。
艾芙摇头,满脸理所应当:“外卖的汉堡又不是专门用心为我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