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暗戳戳偷乐,撕下日历上旧的一页,先将行李箱拖进卧室藏起来,重新回到客厅布置气球和花的时候,却现地上有滚轮的痕迹,还有沾着雨水脚印子。
“……”
余岁走到镜子前照了照,潦草的卷毛,粗糙的摸下巴沉思,他可能需要洗个澡。
现在是晚间七点,外面淅淅沥沥还在下着小雨,天色暗得极快。
余岁不敢耽误一分一秒,擦了地上的痕迹后连忙冲进浴室,准备先冲个澡,再出来接着布置。
听乔明洋说黎荀是六点半的动车票,那么最迟八点也就到了。
不行,他得抓紧时间了。
人生有些时候总是不如愿,比如余岁刚冲掉身上的泡沫,头顶的白炽灯毫无声响地“啪”
,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面对突状况,余岁倒是没那么惊慌,镇定地擦干,随意套了件黎荀的毛衣,宽宽松松正好遮住臀部。
但令他惊慌的事在下一瞬生。
玄关门“咔嗒”
一声,客厅灯亮起,度快到余岁几乎来不及往回跑。
就这么怔怔地站在原地。
黎荀脚步停滞,喉头干涩:“余岁?”
“你、不是,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余岁讶异,有些语无伦次。
接着,他就看到桌上持续在震动的手机,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人没拦住。
……早知道就把手机也带进浴室了!
特别久没见,余岁终于知道大一刚开学那会儿为什么分别后再见,黎荀先是注意到头了。余岁第一反应也是,他的头似乎长了很多,其他好像没什么变化。
“不是说明天吗?”
黎荀只楞了一下,忽地像是意识到什么,“骗我?”
“我什么时候缺席过你生日!”
余岁傲娇叉腰说,“但你现在就到了,我还没布置完呢。”
蛋糕和礼物倒是摆在桌上了,但是蜡烛还没插上去。
“先把衣服穿上,着凉容易感冒。”
黎荀扯过浴巾先给他披上。
“拖鞋呢?怎么不穿?”
余岁凶巴巴地“哎呀”
一句打断他:“久别重逢诶,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下一瞬,黎荀察觉到自己身上重量加剧。
“我好想你。”
埋进黎荀脖间猛吸了一口,食髓知味,余岁情不自禁哼唧两声。
黎荀稳当托住他:“我知道。”
余岁眯眼捏他喉结。
黎荀闷笑后说:“我也想你。”
眼下,是独属于余岁和黎荀的静谧时刻。
余岁拍拍他背,让他放自己下去:“快快,我要先把蜡烛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