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确保她的烧退了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来到楼梯转角处,拨通了一则电话,“喂,先生,太太烧退了,现在在休息。”
对面仅仅是“嗯。”
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一连几天,除了上厕所,沈如歌基本上都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就仅仅是躺着,时而盯着天花板,时而望着窗外呆。
她想快点好起来,去见爸爸,想在爸爸怀里撒娇。
这世上唯一疼她爱她的人就只剩下爸爸了吧。
季向宴只有在晚上沈如歌睡下时才会回到别墅。
替她涂药膏……
男人动作很轻,轻到整夜整夜失眠的她竟没有一丝感觉。
直到有一天,模模糊糊中沈如歌感觉下面清清凉凉的,极其舒服,不容忽视。
恢复意识的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好像有个人……
正在涂药的季向宴明显感觉女人身下一紧,手顿了顿,探出头来。
沈如歌来不及看清他的模样,拾起身后的枕头对着男人的头重重一击。
在看清是季向宴后,她的脸色交杂着几种表情……
有尴尬,有害怕,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他。
季向宴被打的头有些晕了,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愤怒和尴尬交替。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男人并没有说话,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有任何转变。
也对,这才是他,若是因为一个道歉便原谅她那边不是季向宴了。
她根本琢磨不透他,但她害怕他的愤怒。
“躺好。”
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沈如歌看着他咬了咬牙,暗自吸了一口气,说不出的难堪席卷而来,“我……自己可以。”
男人不动声色,声音凌厉,“我让你躺好没听见?非让我说第三遍?”
沈如歌心尖一颤,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乖乖的听着他的话,但又害怕他做出其他动作。
时间过的异常的慢,一分一秒,沈如歌是数着过的。
终于,药被上完,男人替她整了整被子,将药放在抽屉中。
她看着男人,脸上染着红晕,“以后我可以自己来,不用你跑一趟。”
纵使两人坦诚相对多年,可她还是做不到如此露骨的被他盯着看。
“随你,我只是今天刚好回来拿文件。”
“嗯。”
女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怕说的越多,伤人的话就会越多。
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上完药后便离开了,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