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把火机并着火柴一起送到我手里,生怕动作慢一步,就得罪了这个活阎王。
手指游移了一瞬,我捏了一根火柴,擦出火来递到沈昭廷跟前。
他却突然停住动作,也不点烟,我自然也不敢凑上去,任由那根火柴一点点燃烧殆尽,最后灼烫到我的手指。
我连脸色都没变一变。
沈昭廷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扭头变了脸色。
“瞎了吗,没看到她被烫伤了?”
一屋子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变脸打的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端来一盆子冰水,毛巾还有各个牌子的烫伤膏。
战战兢兢地看着沈昭廷怜惜地捧着我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
“怎么烫到手也不知道扔了,这么漂亮的一双手,要是留了疤,该多可惜!”
话刚说完,我一双手被他硬生生全部按进冰水里。
在零下十五度的天气。
我垂头咬牙忍住一声痛,再抬头的时候,笑的比谁都灿烂。
“不可惜,要是真有了疤,那也是沈公子留给我的,是我的勋章。”
沈昭廷那双墨色犹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直直盯着我,我也盯着他。
良久,安静地我都快以为包厢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他靠回了椅背,“你一晚上多少钱?”
“二十五???万零五块。”
沈昭廷一挑眉,似乎觉得好笑,“怎么有零有整的?”
我也不避讳,直接道:“我死对头第一次卖了二十五万,我想比她贵。”
沈昭廷一愣,上下打量我一瞬,“你是雏儿?”
我点了点头。
“你今年?”
“十六。”
他“啧”
了一声,“比我妹妹都小了两岁,真不是人。”
我心头一跳,正欲说点什么挽回这个话题,就瞧见沈昭廷把筹码一推,手里牌抛了出去,朝着那英国佬抬了抬下巴。
“来一把德州扑克。”
他转头看向我,眼底全然是兴味。
“你坐在这看我的牌,要是我赢了——”
沈昭廷轻笑着伸手刮过我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