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宋祁安没有回家,而是将车子直接开去了东山。
今晚俱乐部有场赛车比赛,他的车子刚一停下,就围上来不少人。
“宋总怎么来了?不是说他很讨厌参加这种活动吗?”
宋祁安冷着一张脸下车,其余人立刻退避三舍,只有冯奇不怕死的凑了上去。
“我说兄弟,大半夜火气这么大,家被偷了?”
宋祁安扫了他一眼,脸色更加阴沉。
冯奇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大。
“不会吧,真被我说中了?你家那个小白兔不是一向很乖的吗……”
说着说着,他识趣的闭上了嘴,宋祁安也不废话,一把扯过他的头盔便上了冯奇的赛车。
哨声响起,比赛在这时开始。冯奇的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领先所有人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只留下冯奇一个人站在原地咋舌。
“看来是小白兔咬人喽。”
东山的赛车比赛极为隐蔽,通常只有俱乐部内部会员才能参与。
只因他们的比赛并不在赛车场地,而是以一座山为跑道。
东山地处高险,山路更是以弯道多而著称。
然而一圈跑下来,宋祁安领先了第二名整整三分半。
从车上下来时,他的神色才缓和不少。发型因为头盔被压得微乱,整个人多了几分桀骜不驯的气质。
“我说,不就是生个孩子的事儿吗?至于这么闹别扭?”
冯奇的话让宋祁安喝水的动作一顿。
“什么孩子?”
听出他话里的危险,冯奇顿时后悔。
可面对宋祁安急具压迫性的眼神,他也只能和盘托出。
“我也是听你妹妹说的,说是小云归的病需要脐带血来治,你家那位又不愿意生孩子,你妈就出主意,让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
后面冯奇还说了什么,宋祁安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妹妹宋舞一向跟冯奇这些人走的近,从小厮混到大,他知道,宋舞不会对他们撒谎。
原来那件事,竟是自己误会了沈南风。
那天晚上沈南风小白兔一样红着的双眼此刻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双眼中还噙着泪,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委屈。
他忽然就觉得一股烦躁涌了上来。
“所以我说——哎你去哪儿啊?等等!奖还没领呢!”
想查到沈南风现如今的住址很容易,她身边走得近的人也只有那几个。
凌晨两点,社畜何爽终于下班回到家。
沈南风正坐在客厅看肥皂剧等她,谁想何爽一进门,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朝她的方向扑了过来。
“乖乖,那个祖宗怎么一直守在楼下啊?”
沈南风一脸发懵,还以为她是加班太晚,出现了幻觉。
“你说什么呢?你不会是撞到鬼了吧?”
“比鬼还可怕!”
何爽走到窗边,唰的一下拉开窗帘,指着楼下道:“是宋祁安!那是他的车子吧?”
宋祁安?
沈南风走到窗边向下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你怎么知道是他?”
何爽翻了个白眼。
“我们这个小区什么时候来过这么豪华的车?千万级别哎!还停在我家楼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那车的确是宋祁安的。
可沈南风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来。
何爽一直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色:“你……要不要下去看看?”